“人已经走远了,你还躲在我的怀里,不敢出来。”夜墨轩盯着白瑾瑜,好看的双眸里流露出来的温柔,像菩萨手中净瓶里的甘露。
“谁说我不敢了,我敢!”白瑾瑜被甘露滋润后,精神抖擞,胆子也变大了,猛地抬起头,不管不顾头发的样子,自信满满的说。
她不信还有人进来,只要没有人进来,当着战王的面,她有信心能够保全自己。她笃定,战王不会对她怎么样,否则,凭她做过的事情,她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夜墨轩打量了一下白瑾瑜的头发,乱糟糟的,脑袋上像顶了鸡窝,与她本人的气质完全不符,显得很滑稽。从开始到现在,好像她一直都在做滑稽的事情,把他逗得很开心。他快承受不住了,脸颊一阵酸胀。
“你的头发乱了,很难看。”
他皱眉,好像她的头发真的丑到他了一样。其实,他只是想找个理由接近她。刚才有一瞬,她的头发擦过他的指尖,让他记忆深刻,香甜,丝滑,仿佛每一根头发都牵扯到他的神经,让他情不自禁。
一直以来,他的头发都是他自己打理,可是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原来,男人和女人的头发差别如此大,怪不得太上皇和皇上一直安排女人给他。不过,宁缺毋滥,他不喜欢的女人,他碰都不碰。
他喜欢的女人……
他有喜欢的女人吗?
才转眼的功夫,白瑾瑜就跑了,唯恐沾上夜墨轩就会惹出一身麻烦。
可不是吗?战王就是一桶祸水,谁沾上谁麻烦。白瑾瑜躲在角落里暗中观察。
夜墨轩远远看着白瑾瑜,若有所思。
“你过来,我帮你梳一梳头发。”
夜墨轩从来不碰女人,更别提女人的头发了。一旦碰了,也意味了什么。
意味了什么?白瑾瑜眉目轻蹙,战王为什么帮她梳头发?
“战王,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
“白瑾瑜,你要违抗命令吗?”
战王又生气了。
白瑾瑜拗不过,只能硬着头皮回去。
“把梳子拿过来。”
“好。”
战王还使唤她拿梳子,她屁颠屁颠的去拿了梳子,回来递给战王。
“你坐在这里。”
“我蹲着就可以了,啊!”
战王猛地一按,她一屁股坐在轮椅上,后背紧挨着战王的双腿,唯恐压痛了战王,她小心翼翼的端着身子,尽量不挨着。
“我的双腿没有知觉,你不用担心会压痛我,你可以为所欲为。”夜墨轩说,又按了一下白瑾瑜,这回,白瑾瑜整个人都贴上来了。。
“……”白瑾瑜不知所措。明明战王说的话充满了流氓色彩,她却笑不出来,心里某一个角落说不出的难受。
都说战王是宁溪国的战神,守护神,神一样的大人物为什么不能自保?谁愿意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特别是神,他更无法承受一落千丈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