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另外的价钱。
想了半天觉得没辙,她只能放任丹砂不管,努力让自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里保持心平气和:表哥与那些人交手,可有受伤?
没有!
温言诚得意地扬起脑袋:你表哥我现在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了,连上战场都不怕,岂会被这些歪瓜裂枣给伤到。
苏绵蛮刚想表扬他一下,却看见江太傅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走到温言诚身后,啪的给了他肩膀一巴掌。
温言诚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蹿起来:嗷嗷嗷痛!!!
苏绵蛮:
他受伤了。
江太傅沉着地收回手,重新回到苏绵蛮床前,用两根手指捏起她的衣袖,轻轻擦去了自己指尖上的血迹。
苏绵蛮:?
不过还好,伤势不重,你不必理会他。江太傅皱着眉,先比了五公分左右的长度,想想觉得不合适,又缩短了一大截,这才勉为其难地开了口:大概也就这么一点划擦伤吧。
不知道温小将军为什么叫的那么响。他嫌弃地把手指又在苏绵蛮的另一只袖子上蹭了蹭:或许是太娇气了吧。
温言诚气急败坏,斗嘴又斗不过他,只能憋红了脸,半晌才蹦出来一句:你才娇气!你们全家都娇气!明明是你使阴招!偷偷用了内力!
苏绵蛮:合理。
江九屿一出手就老狗比了。
她安抚了一下她娇娇表哥的情绪:算了算了表哥算了算了,你打不过他的。
温言诚气的面红耳赤,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解:那是小时候!现在我可以
就算打得过,你也赔不起这座客栈任何一个角落的损失。
江九屿一句话就让他成功地闭了嘴:温小将军身家如何了?若日后当真嫁入青鸾宫,打算备多少嫁妆?
温言诚:我穷的开不了口。
而江九屿不依不饶,还在戳他的痛处:温老将军可愿将温家军作为你的陪嫁?
那怎么行!
说起温家军,温言诚突然有了底气,他立刻中气十足的反驳道:祖父说了!温家军日后是要送给蛮蛮做嫁妆的!我不能碰!
他说完才意识到,这底气仔细算起来也不是自己的,顿时又萎靡了下去:总而言之,只要是蛮蛮想要的,没有我不能给的。
江九屿轻笑一声:那你找对人了。
他看了一眼苏绵蛮:你家蛮蛮,最喜欢钱了。
苏绵蛮:不可否认,是这样的。
她不想江太傅再和温言诚没完没了的吵起来了,便冲丹砂使眼色。
丹砂一个劲的埋头在哭,压根不搭理她。
小公主只能自力更生。
她弱弱地从两人的对峙中探出个脑袋,举起手:那个
温言诚抢先一步:蛮蛮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表哥给你找大夫来。
江九屿不甘示弱:蛮蛮是不是饿了?
苏绵蛮的手在空中顿了顿,还是狠下心来否认了江九屿:我不饿。
她咬咬牙,硬着头皮说:我与表哥久未相见,可否让我和表哥说说话?
江九屿愣了愣,难得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好,那我将丹砂一起带出去。
不必!
苏绵蛮想起自己要独自面对这个不太熟悉的表哥,一股窒息感瞬间涌上心头,她连忙拦住了他:丹砂也是自己人,没什么不好听的。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江九屿阴沉着一张脸缓缓扭过头来,语气冷的仿佛掺了冰渣:所以,只有我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