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朵笑了笑:“你是臭棋篓子,自然看不出门道,你看看,他都难过成那样了,现在只怕都心疼自己的银子了——赌注有多大?”
“我赢了他给一百两,他赢了我给五十两。”男主握着手炉,一手裹了裹狐裘,“若是你赢了,那一百两给你。”
设局男的汗已经冒的越来越多了,他掏出锦帕擦了擦汗,又用了力气下了一枚子。
萧玉朵抬头看着他,嘴角一勾:“不要担心,你靠这个残局赢了不少银子吧?今日不过破费一百两,算不得什么——你应该知道你再有十步回旋吧?”
终于,设局男的脸夸下来了,哭着脸道:“夫人太厉害了,在下在这里摆了一年,至今无人能破,夫人师从何人,怎么会解这个古局残卷?”
男子一看,萧玉朵竟然赢了,黑眸闪动,缓缓道:“没看出来,你这个野女人还有几下……”
“马夫,如何?说话算不算数?”萧玉朵呵呵一笑,看向那设局男,“银子呢,着也是你教的学费。这个残局是很难破解,但到我这里就为止了。本人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还有不服……”
说着话,眼角瞟向狐裘男。
“咳咳……”狐裘男干咳一声做出不卑不亢的样子,懒懒道,“既然和你赌了,自然就要作数的,明日开始,我去做你的马夫。不过,夫人仙居何处,可否告知一二?”
萧玉朵含着笑,看着男主身后那怒火中烧的几位侍卫,迎上男主的视线,轻声道:“公子,你的侍卫似乎有些不高兴呢?可是对我们的赌注不满意?”
男人扫了身后一眼,侍卫们立刻低头下去,为首的俏侍卫忍不住道:“七哥哥,一个妇人,懒得理会她!她就是赢也不过是侥幸!”
“妇人怎么了,如此诋毁女子,就好像你不是女人一样。”萧玉朵笑靥如花,看着男子,道,“实力可不是一句侥幸就能掩盖的。”
被萧玉朵揭穿的俏侍卫脸一红,气得直呼呼说不出话来,只瞪着萧玉朵。
男子不由莞尔,饶有兴趣地看着萧玉朵,问:“你怎知她是女子?”
“公子这是什么话?这么明显你别告诉我没有人说过啊——首先看身材,走路的姿势,还有脸色,最重要的是耳垂,明显是戴耳环的,这里不是外族,好像没有男人戴耳环的习惯。”
简短的解释,萧玉朵爱理不理说了说——这么拙劣的装扮手段,还自以为高明,傻缺!
“若你守信,明日辰时就到豆腐胡同来。”说完,萧玉朵懒得多说,转身带着春燕和夏槐出了人群,一路径直去了悦来酒楼。
沐云放站在“煮云”茶楼门口,前后看了几眼。
沐西靠近低声道:“爷,客人来了,正在二楼。”
“在外警戒。”沐云放简单交代了一句,举步进了酒楼,径直到了二楼“兰”字雅间,推门进去。
雅间里的陈设简单不失格调,珠帘下垂,里面圆桌旁一个四十出头的男子,正挺直身板坐着,一只手端着茶盏啜饮着,听到门响,视线立刻转了过来。
沐云放俊脸早已挂上了少见的笑意,挑起珠帘,朝对方抱拳道:“张叔父,久违了。”
张猛也起身嘴角轻勾,抱拳道:“两年不见,世子更加风姿绝世,真是让人羡慕。”
“张叔父当年的风姿也非一般人可比啊。”沐云放含笑请对方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下,“只可惜那时晚辈年幼,未能亲身经历,委实遗憾。”
张猛听了哈哈一笑,看着沐云放,满目欣赏道:“虎父无犬子,平阳王的两个儿子都是人中龙凤——我听说你在北地人称‘玉面阎罗’,这个称呼很贴切啊。”
沐云放笑了笑,给对方斟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