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的茶杯,也被他找人修复了,那瑕疵永远存在,恢复不到最初的自然,只是动用了高科技、较好地粘合起来了。
恭喜你,我说真的。
苏辰昊这话,被傅梓逾笑着打断了,我又没说你说的是假的,他语气顿了顿,郑重其事地道了一声大哥。
苏辰昊也跟着笑了,笑声听上去不复沉重跟悲恸。
我打算也要来琴岛了,跟你们做伴。
他为了苏家付出已经够多了,小鹿都被家族的繁琐给牺牲了,小鹿的孩子,他争取到了监护人的位置,他希望能够给孩子一个新的环境,新的开始,当然同时也是给他自己一个崭新的未来。
如果小鹿还活着,肯定也是希望他能活得不那么累。
他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
在江州,认识他的人太多了,如果来了琴岛,情况会好转,他不想成为一个公众人物,尤其是动不动被人跟苏家相提并论上。
其他那些发小身上都有枷锁,而他,是看开了。
过去,他是为苏家而活,而从现在开始,他要为自己而活。
傅梓逾一直走在他的前头,他这个大哥,在这个方面,还真是托大不了。
那绝对欢迎。
在江州的军区里,那六年,他跟苏辰昊走得最近,比起以前任何时候走得都更近,这份兄弟情谊,难能可贵,傅梓逾觉得傅家兄弟情谊单薄,苏辰昊跟他那两个哥哥比起来,更似他的哥哥。
苏辰昊的到来,那肯定会更加的热闹。
他忍不住想,到时是不是江州那帮人都会按耐不住了呢,会经常来琴岛,估计到时候江州那帮伯伯辈的大家长,都会恨死自己了。
这众矢之的,当得也不算冤枉。
傅天正提了个简易行李箱前来的时候,并没有事先通知傅梓逾、施洛遥,以及俞清宛。
施洛遥去送一个法国的客户去机场,瞧到那个背影很熟悉,她又不敢凭着一眼就能确定那人就是她远在江州的公公。
可婆婆一直声称公公在江州是熬不了多久的,她也有所印象的。
反正那个法国客户已经走了,她赶忙跟上那位背影十分肖似她公公的男人。
傅天正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人在跟踪他,他并没有立刻打草惊蛇,而是过了一段距离后发觉那人还是没有作罢,不由猛然回头,那凌厉的目光不期然地撞入了施洛遥错愕的清明瞳眸中。
前者是诧异,后者是了然,施洛遥微笑着询问,爸,你来江州怎么不提前跟梓逾打声招呼呢?
傅天正闻言,脸上一闪而过的是尴尬跟狼狈,他向来是个说一不二、顶天立地的男人,这是头一回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