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没有料到恬恬跟傅梓逾会串谋调包计,调包也就罢了,他却色心大起,对她动手动脚起来。
她的呼吸比起先前有所紊乱,他居然只顾着沉浸在自我思绪中未能察觉出来,真够疏忽的。
所以她故意弄出点声音来,试探下他,果真他有所忌惮。
她自然不能由着他攻城掠池,之前的小福利,他也该享受够了,她接下来要的是秋后算账,看他到底如何为他自己辩解这尴尬的境地。
她唇角扬起了一抹玩味,你玩够了,那接下来轮到我玩了。
她突然翻了个身,又吓了傅梓逾一跳,然后她咕哝了一声,尿个去。
傅梓逾几乎摒住了呼吸,没有任何拦阻的举动,眼睁睁地看着她去了厕所,又复返了回来,她对这房间的构造想必熟稔到了极点,连灯都没有开。
她动作熟稔地爬上床,还朝着震惊中的他抱怨了一句,你怎么还不睡?
傅梓逾一声不吭,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恬恬?
她疑惑地道。
傅梓逾心里的石头落回了原地,原来她把自己当成恬恬了,难怪不以为然,看来她并没有彻底清醒,而是无意识的。
他松了一口气,于是背对着她规矩地躺好,打算再有行动,也要等到她入眠以后。
恬恬,你怎么不说话,我刚才明明看到你眼睛睁开了的。
她又嘀咕道,傅梓逾都怀疑她有梦游的毛病了,睡觉就睡觉,怎么没完没了的盘问。
难道恬恬跟她睡,一直都是这样的吗?恬恬也没跟自己提个醒,好让他有所准备。
不对啊,他记得过去他们在江州的那段时日,她挺正常的,除非
傅梓逾是绝对不承认她有病,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她是故意的。
这个念头嗖的一声钻进他的脑海里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僵住了,他以为他钻了漏洞,没想到造成了砧板上待宰的肥羊。
这下,他是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问出了自己心里头的疑惑,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你摸来摸去。
施洛遥也没跟他废话,声音清越,丝毫没有受他那咸猪手带来的影响,这又不由让傅梓逾一阵气馁跟挫败。
傅梓逾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他迟疑了半晌,又莫名高兴起来。
在他摸来摸去的时候,她既然已经醒了,为何并没有出手阻止他,而拖到了现在呢?
这是不是表明她对自己也并非是无情的?
傅梓逾一扫方才的颓然之势,俊脸上尽是浓烈到化不开的狂喜之色。
遥遥,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