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突然?
难怪他之前一直郁郁寡欢,施洛遥恍然顿悟。
我有个朋友在瑞士研究院,他说他的导师很欣赏我最近的一项发明,我打算过去看看,要是适合的话就在那安定下来。
对于他而言,前途跟她相比,前者及不上后者,可关键是她不需要他的守护,就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她的心里已经全然被那个男人给攻占了,容不下任何其他男人了。
那是个机会。
施洛遥强调道,她希望季末为了自己一再放弃触手可得的机遇,何况他梦寐以求的,她是真的给不起。
她不希望自己成了他的牵绊跟阻碍,季末,他应该飞得更高,走得更远。
娱乐圈的帝王光环,他可以弃之如履,然而眼下摆在他面前的诱惑,却是真真实实是他的兴趣所在,不能就这样错过。
如果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深邃的眸中尽是毫不遮掩的款款柔情,能够滴得出水来,他的声音嘶哑,如果你开口让我留下的话
他还没说完,就被她迫不及待地给打断了,她正色地道,季末,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我真的不能将你当成陪伴我走完一生的那个人。对于你,我不想说假话,也不想委屈你。
季末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他还是想要赌一把,坚硬的心再一次受到了创伤。
他其实愿意委屈的,而是她不肯将就,一直都是。
遥遥,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他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施洛遥可以在父母面前装腔作势打太极,可以在傅梓逾面前冷漠相向,可在季末面洽,她并不想说假话,她诚实地点了点头,颇为感慨,是啊。
连她自己也没有料到她会冒险赔上了自己的心,都说她赢了,其实她赢了又如何,输掉的却是支离破碎的家庭跟付出了一颗心的高昂代价。
她跟傅梓逾之间,其实是两败俱伤。
爱上傅梓逾,似乎并不难,感觉也不坏。
她后悔吗?似乎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是有些惊讶罢了。
明知不可能,偏向虎山行,遥遥,你我其实是一类人。
季末敛起了满心的伤感,他都不知道是否应该同情遥遥了,爱上了傅梓逾那男人,傅家进去难,出来容易,再进去可就难上加难了。
季末,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所以我们只能把握现在。感情这玩意,一贯害人匪浅,你我就是再聪明,也拿它没办法,还不如顺其自然。
施洛遥缓缓地道,抿了抿唇,唇角的那一抹倔强,终于让季末死了心。
遥遥,看来你是巴不得我快走,不过孩子的干爸我还是要当的。
季末收起了心思,调侃了起来,施洛遥知道他已经从那个阴影走走出来了,她脸上也染上了几分明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