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他这副颓然的模样,自己是多费唇舌也听不进去,只能陪着他喝。
这一晚,汪清涯跟傅梓逾双双喝得醉倒,吐了一地,两个人都无力起身收拾。
汪清涯并没有从傅梓逾口中撬出只言片语,清醒的时候三比他还清醒,他自己又是头一个被放倒的,这就是酒量差的苦果了。
汪清涯倒是翌日比傅梓逾先醒来的,头痛欲裂,他支着额头撑着地面艰难地坐了起来,却闻到周遭都是酸腐的味儿,异常的刺鼻难闻。
一旁的三跟一具挺尸一样躺着,他没有理会,起身踉跄地去开窗通气,跌着回来发现三还是了无动静。
不对,他定睛一探,却发现三脸上血色全无,本能地伸手去抚他的脸颊,冰凉到了极点。
他不禁有些被吓住了,赶忙去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是有呼吸的,但是比较羸弱。
不行,立刻要送医院去,他此时他依稀记起三上回在青蓝会所酒精中毒,两个月前的事了,当时医生叮嘱过不能再暴饮。
昨晚,他忘了这遭,只想到三心情不佳舍命陪君了,没想到
他酒后身子不适,又不想等120姗然来迟,于是直接打了个电话给胡建成,这附近就他最近了。
胡建成到的时候,颇为无语,满地的狼藉,还有沉重的三哥,他扛得吃力,四哥醉后脚步虚浮,根本就帮不上忙,指望他帮倒忙倒是还行。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傅梓逾扔进了医院,自然是遭了医生一顿炮轰,傅梓逾在第一时间就被推去洗胃了,他的胃穿孔有些严重。
要不要通知三哥的家人?
胡建成在傅梓逾被带入洗胃的时候,忍不住征询身边汪清涯的意见。
这帮人中,他觉得四哥脑海里的鬼主意最多,关键时刻总能发挥效用。
汪清涯迟疑了下,还是通知吧。
通知三嫂还是
胡建成又举棋不定了。
上回三哥住院都没有通知三嫂,后来是傅老爷子找来了,这一回情况更加不容乐观,三哥家的阶级矛盾已然上升,胡建成根本不敢私自做主。
通知他老婆。
汪清涯到了嘴边的话又临时变了,他想三遭的这罪跟那女人有关,当初如若不是自己多事,三跟那女人不可能会牵扯这么深。
三弄成这样,不能让那个女人全身而退,至少应该来看看三为她伤成了这样。
傅家人如今只会帮倒忙,不通知也罢,傅老爷子是疼三,可为了家族利益,牺牲孙子幸福也并不为过。
生在这样的大家庭,汪清涯跟胡建成都心知肚明。
胡建成见四哥这么说,嘴角微微上扬,他骨子里也是希望如此。
胡建成亲自打了个电话给施洛遥,三嫂,三哥住院了,你能不能来一趟医院?
施洛遥接到胡建成的电话的时候,人在酒店,待在母亲房中,诉说一些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当然那些会触及母亲神经的,她都直接略过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