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身边的男人,没有一个能够及得上她的继父的,哪怕傅梓逾,也望尘莫及。
此时的傅梓逾蹙眉频频望着施洛遥这边感人的一幕,这才是真正的她吧,对于亲人不用掩藏情绪,光明正大地哭,光明正大地笑,喜怒哀乐都是那样的泾渭分明。
他突然觉得他格格不入,融入不到那一帮人中间,被异常排斥了起来。
所以,那个季末,看着愈发的碍眼了,那个上了年纪跟施洛遥容貌有些肖似的女人想必是她的母亲了,她看上去对季末十分的满意,这让傅梓逾心中的郁结更加无法疏散。
该死的,该死的,他也很想过去拜见下丈母娘,可脚却跟灌了沉重的铅块一般,如坠千斤,止步不前,身子更是宛若石化,动弹不得,唯一能够自如的只剩下一对眼珠子了,能够灵活地转动。
他的脸色愈来越沉,那边愈发和乐融融,他的心情就愈发的不顺。
他专注地望着那边的风吹草动,听不到声音,只凭各人脸上的神情加以判断,到底为何走到这一步?
他们才是夫妻啊,真正的夫妻,为何所有人都巴不得拆散他们呢?
不行,他不能让所有人如愿。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要过去,过去让丈母娘认识自己这个人,丈母娘进来连瞄上自己一眼都没过,这样冷的待遇,他毕生也没有尝过几回,她们果然是亲生的母女,连作风都是如此的相似。
那个仵在那神色尴尬的男人是瞧着不面生,还有几分熟悉,他想起来了,那不是他上次陪她去琴岛参加婚礼那个新娘的父亲吗?也就是她前男友的岳父?
他怎么来了?
这个男人也跟自己一样可怜,没有被那个群体给接纳,站在那,遥遥连搭理下都犯懒。
不对,遥遥的哥哥在改姓施之前是姓蓝的,他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男人也是姓蓝
他眯起眼来细细打量,果不其然,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他找到了几分肖似,那个男人想必才是遥遥的亲生父亲吧。
不细看,还真难以察觉,只有两人站在一起细细对比,才能捕捉到蛛丝马迹。
这个男人也真蠢,那个新娘比起遥遥而言,差多了,之前八成是不知道,至少在婚礼上他没有表现出来过分的热衷,现在殷勤地巴过来,他的遥遥是有骨气的,不会吃这一套的,他失算了。
当他鼓足勇气、艰难地朝着她方向迈去的时候,却被傅天正适时拉了一把,他低下头来探寻地问,爸?
你现在过去遭冷眼吗?这里记者众多。
傅天正提点道,现在还是分开好,若是小四过去情绪一激动,指不定回头又传出什么绯语来。
那个站在施洛遥母亲身边的男人,瞧着好熟悉,好像是琴岛市委的人,上次人大过来开会打过一次照面。
至于另一个男人,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是琴岛首富蓝振龙。
没想到他儿子无意间取来家世不堪的妻子,还大有来头,并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