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璇并不吭声,饶有兴致等待她的下文。
心里却在暗暗腹诽,真不识眼色,倘若她不是季末指名道姓要来的助理,她早就让滚蛋了。
不过因此想要借机拿乔,她祁璇也不是好惹的。
我跟季末是清白的,祁总,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为难我了,我也不想季末发现让他双面夹击两边不是人。
你这是太过抬举你自己了还是太过低看我了呢?
祁璇面沉如水地逼问,气势渗人。
施洛遥没有胆怯,傅梓逾的性子更难缠,她自个儿的性子也足够刁钻,若非是顾及季末跟眼下的工作,她就是跟祁璇直接开炮也肆无忌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是来澄清事实的,并不是来火上浇油让局面失控的。
此刻,她需要表达的是诚意,祁总,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对季末没有臆想之心,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倘若你还不信,可以去问周少,他当初为难我见过我的结婚证。
施洛遥扬了扬自己手上戴着的对戒,面色诚恳。
然后,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掉头就走,站住。
她数了下,走了七步才被喊住,这祁璇,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主,只是在针对季末的问题上,处理的并不完美。
祁璇的确是在犹豫,这个女人口吻信誓旦旦,活像是自己冤枉了她,自己并非是个蛮不讲理的人,难道说她所言的是真的?
毕竟在看待这件事上,自己已经先入为主认定了这个女人是自己对立的一方了。
一张结婚证说不了什么问题。
祁璇若有所思地说道。
施洛遥松了一口气,祁璇这话,分明是相信了她先前澄清的话,只是她无法保证自己对季末是否会生出异样的情愫。
这么一个魅力四射的男人,与之朝夕相处工作,真的是难以无动于衷,连她祁璇都为之沉迷,更别提别的女人了,祁璇自认自己见过、接触过的男人绝对比施洛遥来得多。
祁璇的疑心,施洛遥眼下需要的是消除。
那祁总如何才能相信我?
施洛遥干脆摊开说话,把主导权让给祁璇,习惯法号司令的上位者肯定不会心甘情愿听从下面的人指使跟摆布。
祁璇闻言,莫名对其生出了一份欣赏之意,这女人,察言观色本事还真强,自己点拨了两句,当机立断就作了决定。
就冲她这份果决,自己也决定给她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
你跟我签一份保证书,你对季末不能产生任何的异心,一旦被我发现,那么你必须立马给我走人。
祁璇向来不喜欢做事给人留有一丝余地,尤其是对自己明显存在不利的人而言。
她这么做,已经宽大处理了。
祁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