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汪小四明明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这会居然傅梓逾眯起眼睛探究地想要看穿汪小四这人的真面目,必定是故意的,想要以此惩戒自己。
三,你哭丧着脸干什么,你怒瞪着我干什么啊,有种你自己主动凑上前去,又没人拦着你。
汪小四这人心肠极坏,在这个时候非但没有安慰傅梓逾半分,反而在这个节骨眼上火上浇油。
傅梓逾哪会不知道四这个人心里打的小九九,还是舍不下脸来让别人瞧了自己的笑话。
他可没有把握施洛遥会给自己三分颜面,这女人一贯是我行我素惯了。
他又抬头往那个方向佯装不在意地看了一眼,看向陈非凡的眼神不知不觉带了几分冷厉锋锐之气。
汪小四将这些场景都一一看在眼里,暗暗为陈非凡感到悲哀,都被记恨上了,三的手段可是令人发指呐。
胡建成也没有好到哪去,第二个悲催的人。
四,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傅梓逾咬牙切齿地道,这个人,总是唯恐天下不乱。
我不是哑巴,所以我得说啊,我这不是为你感到不平么,明明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却对旁的男人言笑晏晏,对你可是疾言厉色的很。你进门至今,她都没主动过来跟你说上两句呢。
汪小四这话虽说的带了挑衅的成份,可不无道理,正中了傅梓逾的下怀。
他越想越忿怒,四说得还真他妈的一个准,那女人卖笑给谁看呢?
陈非凡不知不觉话题被带到了他们年少的时候,那个大院里发生的那些事儿,胡建成也能搭上几句,不过还是前者对于那些记忆印象深。
傅家的几个兄弟也都在话题之内,施洛遥听得一一上了心。
傅家的男人除了傅梓逾,居然都是整个大院的典范。
施洛遥差点咬碎了牙齿,恶狠狠地在心里痛骂,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她不确定当年傅梓逾是否也是惨案的参与者,但她跟季末都已经确定了傅家老大跟老二之间定有一个人搅和在其中。
所以不管傅梓逾是否清白,他都是傅家人,而她早已根深蒂固对傅家人存了极深的偏见。
陈非凡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大家才意识到了他们都没有吃晚饭。
胡建成歉意十足地说,嫂子,都怪我们谈得太尽兴了,让你也跟着我们饿肚子。
在施洛遥看来,从这两个人口中获悉的有用消息比起吃饭可要来得重要多了,她做模特那一行当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按时吃过饭,所以落下了胃病,一直没能好好疗养。
她也不想疗养,因为胃痛的时候,更加能够提醒她不能忘了哥哥的惨剧。
不过,此事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天下没有一蹴而就的便宜事。
她卧薪尝胆、委曲求全了好几年,不能因为一念之差而毁于一旦。
我还不饿,是你饿得慌了吧。
施洛遥笑得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