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在傅梓逾公寓的客厅沙发上,傅梓逾斜靠在沙发上,露出了受伤的部位,施洛遥在给他擦药,偌大的客厅里时不时回响起两人的对骂。
你轻点啊。
轻点不知道吗?
施洛遥眉头紧锁,你一个大男人,连这一点疼痛都忍受不了,大呼小叫像什么?真不像个男人。
这句话戳到了傅梓逾的痛处了,他勃然大怒,士可杀不可辱,男性尊严被冒犯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你说谁不像男人呢?
傅梓逾一屁股坐了起来,反手将施洛遥固定在沙发上,精壮的上半身欺压上了她的,双眸染上了点点的猩红。
施洛遥没想到他受了伤动作还这么敏捷,不由有些后悔起逞强占口头上的便宜了。
万一傅梓逾理智全无,那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吃亏的人可就是她自己了,可要她出口道歉,她又觉得别扭得很。
一时间,她是骑虎难下,把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傅梓逾,你要干什么?
施洛遥声音忍不住拔高了几分,以弥补自身气势上的不足,毕竟此刻她受制于人,气急导致尾音带了几分轻颤。
论体力,她是断然不会赢过傅梓逾的。
傅梓逾这个王八蛋,在她的声音刚落下的时候,伸出他灵活的舌头在她粉嫩白皙的脸庞上打了个滑。
那种濡湿的感觉,仅是一刹那,让施洛遥觉得自己被小狗给舔了下。
傅梓逾,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施洛遥赶忙提醒道。
傅梓逾并没有变本加厉,他被施洛遥这女人当头一喝,理智回笼了大半。
你这副瘦巴巴的干煸身材,我还看不上眼,你不是说我不是个男人吗?那我不是应该向你证明下我的性取向是否正常,免得你到外头去毁我声誉,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傅梓逾向来比较吝啬言辞,可每回面对总能让他气得眼冒金星的施洛遥,他的那些个潜力,都似乎能够被激发挖掘出来了。
傅梓逾缓缓从她身上起身,他心里却恼恨得很。
刚才差点鬼迷心窍想要对这女人使坏,幸好还没有铸成大错,当舌尖轻触到她柔嫩的肌肤上的时候,那种美好的滋味宛若上好的香浓奶茶,令人回味无穷,浅尝之后停不下来。
他用嘲讽的口吻,借机掩饰他的失态,暗自庆幸施洛遥这臭女人被他刚才给吓到了,他逃过一劫没被看出猫腻来。
这一来一往,他都忘了自己肩部受伤的部位了,忘了疼痛。
施洛遥伸手摸了下刚才被接触过的脸庞,径自站起身,回房消毒去了,就当被狗舔了下,不予计较。
连刚才给傅梓逾擦的药酒都懒得收拾,留给他自个儿解决,当客房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的时候,傅梓逾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该死的女人才揉了一半药效还没有揉开就罢工了。
客房那扇紧闭的门,隔出了两个世界,此时的施洛遥正在浴室清洗自己的脸,用凉水狠狠扑了整张脸,才渐渐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