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残忍的经历过后,她的心,早就变得愈发坚强了。
施,不管你信不信我,我是希望你不要遭受那个禽兽的践踏的。
施洛遥转身之际,听到颜海晨急切的补充。
禽兽?践踏?
施洛遥嘴角翘起了一个淡淡的嘲讽,这世上,禽兽真的是数不胜数,可他们却逍遥自在活着,活得比正常人都安逸,都滋润,老天爷对他们是真心不薄。
这周少,她是真想避开的,如果实在避不了,那也没办法了。
她的目标,要对付的是比周少更禽兽的人,她不想打草惊蛇,过早地暴露了自己真实的目的。
隐忍了几年了,不能因为一点小事而功亏一篑。
她不是单枪匹马搏斗的,她还有伙伴,一直有人在陪着她在这条路上战斗。
施洛遥在外头晃荡到了傍晚,才回去,傅梓逾坐在客厅里,斜靠着沙发,懒懒地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下班了啊。
施洛遥没解释,她对于阴阳怪气的人从来没有多余的废话。
进房间,她冲洗了下,重新从衣橱里挑选出一条经典黑白条纹的及膝棉布长裙,看上去整个人相当的素雅,不施粉黛,可更胜那些妆容精致的人无数。
傅梓逾看到的时候,眼前没由来的一亮,这女人,无论穿什么,似乎都有种脱俗的绝美气质,不说话的时候,那双明亮的双眸都能够让人感受到几分空灵的聪慧之气。
两个人上了车后,施洛遥难得开口,我要不要买点什么去你家,毕竟是第一次去,空手总有点不好。
表面工夫,有时候还是很有必要做下的,因为大多的人都喜欢。
不用。
傅梓逾这人一口否决了,施洛遥也就没有再次异议了,她是为他考虑,既然他无所谓,那她也没必要去计较。
这是去哪里?
傅家应该不是往这个方向开的,傅梓逾这人不应该会故意开错路啊。
去买钻戒。
这男人声音清寡,让人听着十分的舒服怡人。
施洛遥却蓦然一惊,眸色转深,侧了侧身,正好看到他深邃的半边轮廓,他的双手熟练地在操控着方向盘,目光专心地望向前方,并没有分心。
不过,他似乎觉察到了空气中的异样因子,处变不惊地解释道,免得他们不信。
我带了结婚证了。
施洛遥觉得红本本最能说明问题,那才是毋庸置疑的绝对证据。
还不够。
傅梓逾玩味地勾起上唇,没有婚礼,这钻戒可不能少了,否则会让人怀疑我对你一见钟情的诚意的。
傅梓逾的话,分明是在自我调侃,却让施洛遥一阵恶寒,主要还是因那一见钟情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