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和瑟琪思公主聊了些什么？”塞西尔静静看着她，有一种岁月安好的感觉。

芈姝想了想，还是说了什么：“瑟琪思公主说喜欢你。”

塞西尔手一顿，“哦，还有呢？”

芈姝摇了摇头，“没有了。”

她情绪不太高，对未来很迷茫。

总不可能大张旗鼓地去寻人，要是被塞西尔发现了，就算找到了舒歌，也许还会把他拉下水。

塞西尔位高权重，想要对付两个人太容易。

她有些烦躁，擦头发的力度重了些，扯下来好几根头发。

塞西尔一直观察着她，此刻被她的举动吸引，“怎么了，不开心吗？”

芈姝的声音闷闷的，“没有。”

她纵有千种怨言，肯定不可能和塞西尔分享，塞西尔不是个诉说的好对象，况且她的怨气还就是源自于他。

“你这是吃醋了吗？”他顺手拿过芈姝手里的毛巾，熟练地帮她理了理头发，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塞西尔心中生出一种错觉。

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般帮过她梳理头发。

他轻笑一声，摒弃脑中的念头，声音温柔到极致：“你放心吧，我不喜欢她。”

芈姝头发很柔滑，不存在打结的情况，他两三下就理好了，然后才一缕一缕地帮她擦干。

“谁吃醋了。”芈姝下意识地反驳，赌气地翻了个白眼，可惜被头发遮挡住了表情，塞西尔并没有看到。

她的声音很小，这也源于这具身体气血虚弱的原因。说出来的话反而像是撒娇。

塞西尔疼爱地揉揉她，想起了什么，嘱咐道：“瑟琪思并不想表面表现出来那般友善，你以后少和她交往。”

她不是被他限制了自由吗？还能和别人交往？

“我今天既然带你去了王宫宴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去向，以后你想去哪都行。”

芈姝愣住了。

她其实不知道今天塞西尔公布她的身份是为了什么？

但塞西尔做事一向让人捉摸不透，她也并没有深思。

如今看来，难道对方这么做只是单纯为了她？

她这些日子虽然没有明说，但的确表达了对自由的向往。不过是个正常人，也不喜欢被人束缚吧。她以为塞西尔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我哪里都可以去吗？”她问。

芈姝想自己肯定也疯了，这时候，她居然塞西尔还不错。

但很快，她就否认了这种想法。她不能被塞西尔驯化，捅她一刀，再给她一颗糖，她怎么还能感激他。

塞西尔将她的头发往后梳，芈姝配合地抬起头来，眼神灼灼。

他嗯了一声，“不过要带着蒂法他们一起。”

芈姝现在也不计较有人监视，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那模样很乖。

塞西尔盯着她的发旋，嘴角露出一个真心到无奈的笑容，他的声音缥缈，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芈姝听，“我怎么能够……这么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