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轻轻抱住她的腰，隐藏的眼中闪过异色。

芈姝其实不太懂秋秦昭的心理，不过经过分析，她觉得秋秦昭应该是在撒娇，据说人在受伤时，会变得异常脆弱。

“说一说怎么回事吧。”芈姝不强迫他，也试着抱着他，她本来坐在椅子上，秋秦昭半跪着地上抱着她的腰，看上去就像是儿子抱住母亲撒娇。

毫无违和感。

只是跪着人眼中却是一片墨色，他往芈姝怀里蹭了蹭，声音闷闷的，眼神却和语气完全不搭，阴鸷又邪肆：“是我技不如人，和李余切磋时，被他伤到了。”他本来想直接让李余背锅，但现在心情出奇的好，便想放他一马。

“这倒是我失误了，宫内高中众多，我给你找几个人专门教你武功。”国子监也有武术课，不过一个老师带那么多学生，难免顾忌不到。其他学生在府上，一般都有专门老师教导。

秋秦昭没说话，只顾着往她怀里蹭。

她失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同意我的提议吗？”

秋秦昭根本就听到她说了什么，用鼻音嗯了一声。

他缠得紧，芈姝废了好大力才将他推开，“别总腻着我，你一身脏得，快去洗澡。”

被推开秋秦昭表情阴暗了一瞬，抬头时眼睛水汪汪的，“娘娘给我洗。”

他又扑上去，往她怀里蹭。

芈姝哭笑不得，“你多大了，自己洗，手伤了不方便的话，可以让小德子给你洗。”

秋秦昭没动。

芈姝又补充道：“你乖乖洗干净，今天我陪你睡。”

秋秦昭松手，道：“好。”

果然是小孩心性，她笑了笑，翻开秋秦昭的课业，慢慢检查起来。

秋秦昭洗得很快，发丝往下滴着水。

芈姝拿着干帕子给他擦了擦，便道：“多擦几次，小心着凉。”

他果然听话地躲在一旁擦头发，直到头发不滴水了，才走过来。

秋秦昭的基础差，有的字写错了，但字却写得不错，她嘱咐了几句，将错字圈了出来，让他好好注意。

用完晚膳后，秋秦昭的头发也渐渐干了。

“你喜欢柳扶衣吗？”芈姝忽然问。

秋秦昭的眼神淡了下去。

“她是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嫡女，出生书香门第，是个大家闺秀，倒也配你，等你过几年后，可以纳为妃子。”

“娘娘！”

“是啊，我们秦昭还小呢，怎么总是不长个儿。”芈姝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好了，我们现在安寝吧。”

他以后会长得很高的，至少可以将她圈在怀里，秋秦昭心里想着。听到芈姝说要睡觉了，他感到内心又感到躁动，兴奋异常。

“怎么不动？”芈姝见他的脸蛋红扑扑的，向他脸颊上亲了一记，一触即分。

秋秦昭愣住了，心跳忽然失了频率，像是坏掉了一般。

芈姝言而有信，考虑到他的伤势，还让他睡在了外面，她小心地搂住他，间或又拍了拍他，这个姿势并不太好，显得他就像一只幼崽。

于是半夜时，等芈姝的呼吸均匀后，他就将姿势换了过来，改为他搂住芈姝的腰。

月光洒进房间，秋秦昭看到了她白皙如玉的脖子，纤细又修长，他将手放在上面，感到一股热气。

鲜活的，温热的，只要他轻轻一动，就可以结束她的生命。

他陡然觉得很刺激。

但一想到她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这似乎又不是他想要的。

再等等，他想着，等他掌握足够的权利，这个人就是他的了，他往芈姝身子深深地依偎过去。

须臾，渐渐睡着了。

黑暗中，芈姝睁开了眼，还真是爱撒娇，她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