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晨顿时傻眼,看静无就像看个傻子,“情圣!你可真是个情圣!伟大的让我敬佩,忙活了半天就为了成全别人。”
明晨仿佛已经看到不久的将来,楚久旭跟人拜堂成亲,静无黯然神伤的画面。
“彼此。”静无神色淡漠。
明晨顿时被噎住了,当初他心上人定亲,他也是独自一个人哭了一宿,然后什么都没做,盼着他心爱的女子能风光大嫁幸福一生。他自己都傻成这样,确实没资格嘲讽静无,认识日子长就这点不好,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明晨丝毫不觉得这是他的性格问题,有点事情就想找静无哭诉,分享,完全不顾别人想不想听,要说静无对他的事情一清二楚,绝对要怪明晨自己。
“那避毒珠还找不找?我也辞官跟你一起回家算了。”明晨提议道。
“不行!”静无断然拒绝,“你留下来看在摄政王的动向,摄政王府有何异常你立刻给贫僧传信。避毒珠也要找,时间越快越好。”
明晨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静无,“你自己逍遥自在去了,留我在朝堂累死累活,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看到阿莜了吗?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两肋插刀。”静无提醒他曾经说过的话,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明晨满脸悲愤,他怎么就认识了静无这么个贱人!
旭日东升,一亮朴素的马车缓缓离开的上京城,车厢前坐着个穿着斗笠的僧人,纯宁从衣领里往外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车厢里,翠翠盘着身体正在呼呼大睡,丝毫不顾及伙伴伤心的情绪。
静无沉默片刻,抬手拍拍纯宁的脑袋,这一走怕是短时间内都见不到楚久旭,到底是亲自孵蛋的人,感情总是别人不能比的。
楚久旭坐在屋顶上看着生起的太阳发呆,丝毫不知道有条蛇对他依依不舍,晃动几下手中巴掌大的白玉酒壶,听着里面白酒撞击酒瓶的哗啦声。
望公公走进院子,抬头看在又在看日出的楚久旭,犹豫着问道,“国师要走了,王爷不去送送吗?”
楚久旭懒洋洋的抬了抬眸子,看向望公公,“看他又不会天上白掉银子,不去不去!”
望公公把手里的坛子放到桌子上,里面装的是静无让人送来的鱼食,都是他亲手配制的,可见其用心。
楚久旭起身,盘腿坐在屋顶上,拿着酒坛喝了口,清冽甘甜的酒水入喉,到达胃部只剩满嘴的苦涩。
望公公脸色一变,“哎呦!王爷唉您可不能喝酒。”
楚久旭摆摆手,“无妨。我就喝这么一次,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撑着下巴开始思考,他这脑子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片刻之后道,“哦对了,我有一壶酒,可慰藉逝去的爱情!”
望公公见惯了楚久旭不着调是样子,这段时间楚久旭的文艺腔调让他不太适应,心疼的同时又哭笑不得。
知道楚久旭心情不好,望公公没有再劝,就这一次,他心想。
楚久旭文艺够了,从屋顶上跳下来,看着桌子上的坛子问道,“这什么东西?”
“国师送来的鱼食。”
“我去看看两条墨。”楚久旭沉默片刻抱起坛子,转身走了。
后山有一条小路,铺着青石板,四周是葱郁的树林,鸟儿叽喳交换,路边开满的木芙蓉,清淡的幽香萦绕。小路的尽头是一谭寒泉,水面上飘着淡淡的薄雾。
楚久旭穿过繁茂的木芙蓉,来到寒潭边,打开坛子抓了把淡黄的鱼食撒进水里。不久,两条黑色的鱼就游上来,两条鱼身边跟着一窝小鱼仔。
“哟,两条墨有崽子了!”楚久旭撑着下巴,眼睛笑得弯起,那我给它们起个名字吧。“鱼一、鱼二、鱼三鱼四鱼五鱼六,鱼七、鱼八。有八条呢,我也分不清你们,这样好了,谁最大谁就是鱼一,谁最小谁就是鱼八。”
楚久旭自顾自的给一群小鱼起好名字,比起青蛇翠翠好听不到哪里。
寒潭边清凉,楚久旭足足呆了半日,回去就病了,发起高热,直接惊动在皇宫里的楚澜。
等他怒气冲冲来到摄政王府,楚久旭已经退热,脸色苍白的如同一个死人。
楚澜看着昏睡过去的楚久旭压下心中的暴躁,转身走出房间,冲着身后跟上来的人打发雷霆,“你们都是死人吗?皇叔身体不好还让他在寒潭边呆了半日。皇叔不能喝酒,你们就不会看着他点!”
望公公脸色微微发白,想到楚久旭高热不退的样子仍然心有余悸,“是老奴照顾不周。”
“朕带……”带楚久旭回皇宫照料的话,楚澜到底的没有说出来,皇宫里一堆的糟心事儿和人,还不如在摄政王府来得安宁。楚澜话锋一转,“皇叔到底瞒了朕什么?”
望公公被楚澜看得浑身发毛,连忙道,“老奴不知,王爷也隐瞒着老奴。”
楚澜脸色一沉,转头看向青宴,“你呢?”
青宴单膝跪在地上,“摄政王吩咐,谁也不能说。”
楚澜顿时沉默了,场面十分寂静压抑,望公公和青宴额头上冒出冷汗,“起来吧,你们都是皇叔的人,既然皇叔不让说就不说吧。”
望公公和青宴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