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久旭知道他要是跟犹将掰扯,今天就别想走了,无耐的上了马车,只希望他师傅一路能安份点,让他平安到达护国寺。
犹将神神秘秘拿出一个盒子,随即反应过来楚久旭看不见,神情顿时一变,大大方方把盒子拿出来,“徒弟,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楚久旭他其实没有半点情趣知道犹将拿出了什么,自己家师傅什么性子自家知道,极为敷衍的问了句,“什么东西?”
犹将压低声音,虔诚道,“这可是假死的神药,只要吃下去就进入假死状态,无知无觉活个上百年都不是问题。”他话锋一转,“徒弟你要不要试试?到了护国寺就给你解药,一觉就能见到你家心上人。”
楚久旭一点都不想睡下就睁不开眼,“只要是你弄的药,我都不试。”
“嘿!小看你师傅了不是。”犹将把小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颗拇指大小血红血红的药丸,“师傅保证这药一点问题都没有。”
楚久旭半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师傅你老胳膊老腿的,舟车劳顿太辛苦了,既然这么有信心,不如师傅你自己把药吃了吧,到了护国寺我给你喂解药。一觉就到护国寺了,半点罪不用受。”
犹将看着药丸吞吞口水,他有些心动,说他对自己的医术没半点自知之明可不是闹着玩的。他犹豫着问道,“你不是说了,我要敢吃自己炼制的药就不认我这个师傅吗?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吃了。”
楚久旭听出了犹将语气里的兴致勃勃,顿时无语凝噎,他就不该对这个师傅抱有什么希望,不然还是让他自己把他自己毒死算了!
“吃什么吃!也不怕吃出毛病两脚一蹬就入土。”
“小看我了不是。”犹将兴致勃勃介绍他的假死药来得有多不容易,他的炼药手段有多高超,假死药有多神奇。
楚久旭闭目养神权当车厢里养了群蜜蜂,懒得听犹将的王婆卖瓜。
静无此刻还不知道楚久旭已经来找他,正急着应付找来的云瓷,他难得对一个人起了厌烦的情绪。他正在为楚久旭的药发愁,实在是没功夫应付云瓷,可这个女人就像是看不懂别人脸色一样,说也说不走。静无烦不胜烦只能躲着她走。
云瓷找不到静无就去骚扰别人,哪怕是僧人的禅房他都能闯进去,一个大姑娘不要脸的进别人居住的地方,别人对她也是无话可说。
静无不是会让别人受他连累无动于衷的性子,躲着云瓷这条路宣告失败。
看着满脸笑容跑进来的云瓷,静无皱起眉头,又来了!
“和尚,我来看你啦。”看着静无手上的书云瓷撇撇嘴,“又在看医术啊!我们去玩吧,我知道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不去。”静无头也没抬继续看自己的书。
“去嘛去嘛。”云瓷伸手去抓静无的手,“很好玩的。”
静无挥袖把云瓷的手甩开,他再好的脾气都被云瓷给弄没了,“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如此……不要脸面。”
静无笨嘴拙舌,这已经是他想到的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最重的话了。
可云瓷不在乎啊,她笑嘻嘻道,“因为我娘说了,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天下无敌了,还要什么是弄不到手的。”
这是她回去的时候他娘教他的,还说了想静无这样的人最长情,要他好好把握。可惜云瓷没有把关键的事情说出来,或许他认为那并不重要,想要复制她母亲的路——那就是静无有喜欢的人了。
要是辞夫人知道,一定会劝她女儿放弃,可惜她不知道。
静无对辞夫人的印象停留在青豫偶尔的抱怨里,总之不是什么好话,能把自己的女儿教成这样,辞夫人实在是……静无一时找不到形容词,也实在是无法形容辞夫人这个女人。
“不要再来找贫僧,贫僧很忙。”静无道。
“那怎么行?”云瓷还想着把静无拿下呢,让她离开怎么愿意。
静无不想再在云瓷身上浪费时间,他现在一天恨不得拿两天来用,他现在心里挂念的只有楚久旭和他的药,不想分任何心思道别人身上。
“师侄!”
房门打开,几个光头和尚跑进来,个个人高马大的,“师叔!”
护国寺尝过了被人劫持的痛苦,所以寺院里养了一群武僧,以防有人再次来劫持护国寺的僧人。
“请云瓷施主离开护国寺。”静无神情冷漠。
武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云瓷施主请。”
“我就不走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云瓷气鼓鼓的坐在蒲团上。
“施主,得罪了。”
几个武僧一涌而上把云瓷架起来,不顾她的叫唤拖了出去,找条僻静无人的小路把云瓷扔出护国寺。百年来护国寺还是第一次如此无礼的把一个姑娘家往外扔,史无前例的云瓷也是本事了。
云瓷看着在她面前关上的大门气得直跺脚,可恶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