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将大人,那是只麻雀不是鸡崽子!”
楚久旭“………”
他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师傅!
犹将身体一僵,死鸭子嘴硬道,“它们张得这么像,认错有什么好奇怪的!”
望公公无语,除了无知幼儿谁会像你一样,麻雀和鸡崽都弄错啊!
无论朝中有多忙,楚澜隔三差五的就会来看楚久旭,今天也不例外,丝毫不知他正在朝危险靠近。
楚澜畅通无阻的进了摄政王府,来到楚久旭的院子,看着趟在软椅上闭目养神的人快步走了过去,“皇叔。”
楚久旭随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皇叔?”一个脸庞脏兮兮的脑袋从旁边伸出来,衣服上沾着一块一块的泥土印子。
楚澜身体一僵,这声音好生熟悉啊!僵硬的远过头就对上那张冲他笑得和蔼可亲的脸,这张脸别说是弄脏了,化成灰他都认识——犹将!
这老东西怎么会来这里!他不会给皇叔胡乱开药吧?楚澜一脸的惊疑不定。
犹将从柱子后面蹦出来,终于想起了楚澜是何方神圣,“原来是小皇帝啊!我还以为是徒弟你儿子呢!”
楚久旭抬手打了个哈欠,他昨夜没睡好,犹将一大早就把他吵醒,偏偏犹将就有让整个王府不得安宁的本事,他想睡个回笼觉都不行,困顿得很。
“我生不出这么大个儿子来。”
“也是。”犹将赞同点头,“不过在我这个神医面前,这不过是件小事情,一副药下去想几岁生孩子就几岁生孩子。”
一副药下去活得到明天就不错了,还想生孩子,做什么白日梦呢!楚澜对犹将的不靠谱深有体会,当初他的小命,就差点丢在这个想当神医想疯了的庸医手里。
“你要不要试试啊?”犹将冲楚澜笑眯眯,还没等他拒绝犹将身形一闪就到了跟前,伸手一摸。
楚澜身体一僵,满脸的不可置信,反应过去一脚把犹将踹开,脸色涨红,“你个老不休!”
楚久旭眉头一皱,犹将这个老家伙又在干什么?很快他就知道犹将他干了什么了!
盼公公指着犹将的手抖啊抖,脸上的震惊丝毫不比楚澜少,说出的话都破了音,“犹将大人,陛下的龙根岂是你能摸的!!”
“闭嘴!”楚澜红着脸瞪向盼公公,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说得这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楚久旭皱眉,“师傅!你再这样我就让你出府自己过。”
犹将在摄政王待得舒坦可不愿意走,“行吧行吧,我不闹你家小皇帝了。”
说着犹将背着手,溜溜达达自己找乐子去了。
楚澜瞪着犹将消失的背影,想生气又拿他无可奈何,“皇叔,犹将师傅在摄政王你肯定待得不安生,还是跟侄儿会皇宫吧。”
“不用了。”楚久旭叹了口气,“我若是进宫师傅铁定也要跟着去,到时候闹得整个皇宫闹不安宁。”
楚久旭抬手有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休息会。”
“好。”楚澜在楚久旭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撑着下巴看外面的白雪皑皑。
一连小半月犹将都在摄政王府过得如鱼得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对给楚久旭治眼睛的事情非常执着,一天不提个七八回都等不到天黑。楚久旭被他弄得烦不胜烦,又拿他无可奈何,整天都在算计着欺师灭祖。
这天楚久旭照例在软榻上补眠,旁边的大树下犹将哼哧哼哧的挖着土,他七天前在这棵树下埋了一坛酒,今天实在是忍不住要挖出来喝,但他忘了是埋在哪边,一连挖了三个坑都没挖出来。
一问在这时走进来,把话带给淳王妃后他就回来了,至于哭得稀里哗啦的淳王妃和怒瞪着他的老仆,一问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他只是复述王爷说过的话而已,旁的一句都没加,哭不哭的与他无关。
一问把手中的信封交给楚久旭,“这是护国寺的暗探来的信。”
楚久旭抬手摸了摸信封口,确定没人打开过,把信从新交给一问,“打开念给我听听。”
一问麻利的拿过信件打开,楚久旭看不见,这段时间都是他身边的人给他读信,“国师今月来经常闭关炼药,只是近日来与一女子走得极近。”
楚久旭微微皱眉,静无和一个女人走得近?他没有听错吧?
“国师?静无?”犹将也不顾他不知道在哪里的酒了,抬腿跑过来,“徒弟,静无不是你家心上人吗?这是移情别恋啦!让你该出手时拖拖拉拉,这回好啦!你心上人变成别人的啦!”
楚久旭偏头,漆黑无光的眼睛看向犹将,“你怎么知道他是我心上人?”
“我自然有的的渠道。”犹将一脸得意,丝毫没有偷听的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