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彭在外面与友人长袖善舞,不,是促膝长谈了一夜,今日一大早就背着手回山庄。云彭一路往居住的院子里走,一路上都有人跟他行礼,他心情颇好的一路走过去,直到他踏进院子路过假山时,听到两个婢女嘀嘀咕咕的对话。
婢女甲道,“夫人又去繁舒院?”
婢女乙偷偷看了看四周,“可不是嘛,我昨晚还看到偷偷过去的二庄主啦!”
听到这里云彭眉头皱起,繁舒院上云夫人曾经居住的院子,自从云夫人过世后已经荒废多年。而北靳是云彭的左膀右臂,云庄的很多弟子都是他带出来的,在云庄地位极高,被下人叫一声二庄主。这两人去繁舒院做什么?
婢女甲继续道,“我也看到好几次啦!你说二庄主跟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云瓷小姐跟庄主没半点相像的地方,眼睛倒是像极了二庄主。”
“你不要命了!这话能乱说吗?”婢女乙连忙看看无人的四周,“要是被夫人知道了,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也就私下跟你唠叨两句,哪敢出去说。”
云彭呆呆的站在原地两个婢女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云瓷确实是没一点像他的地方,眼睛仔细看跟北靳很像。云彭回过神来,大步流星往繁舒院走,不管辞夫人有没有对不起他,去看过就知道了。
繁舒院杂草丛生,自从云夫人去世后,这里就成了云彭最不愿意踏足的地方,也没让人修缮,以至于整个繁舒院荒废又荒凉。
云彭顺着小路走进院子,繁舒院的房屋极为破旧,唯一能看的只有主院也比较干净,就是这点让云彭的心一沉。他轻手轻脚走过去,推了推门,整个门从里面反锁上。
云彭对这里到底熟悉,他来到窗户边,推开窗户跳了进去,绕开屏风就看到大床上相拥而眠的男女。云彭一时之间怒急攻心眼前发黑,一阵阵的眩晕感传来。
北靳会武功察觉到不对劲,转头就看到云彭看过来的血红的双眼,脸色顿时大变,“庄主!”
辞夫人累了一晚上,被北靳的动作吵醒,“阿靳,好累呀,你别吵。”
云彭听这辞夫人这类似撒娇的语气,整个人都木了,心中为辞夫人开脱的话瞬间支离破碎,他要还是认为辞夫人被人冤枉的,他就是个傻子。
北靳把缠在身上的辞夫人推开,“庄主,你听我解释,一定是有人陷害!”
要是没有听到辞夫人的话,云彭说不定脑子一糊涂就信了,现在他又不是蠢到家,怎么会信北靳的话。
睡迷糊的辞夫人被北靳的话给吓醒了,转头看着死死盯着他们的云彭脸色惨白,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云彭冲过来不顾辞夫人□□,双手死死抓着她的肩膀,“你说!瓷儿她是我的孩子吗?你说!”
辞夫人白皙的肩膀被云彭的手指尖抓出血,混着流出来的冷汗火辣辣的疼,不过她此时却顾不得这么多,“瓷儿她当然是你的孩子,是你捧在手心里的孩子,是你看着她一点点长大的,她叫了你快十七年的爹,她当然是庄主的孩子。”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辞夫人当然不会傻到去辩解她和北靳的关系,她要的是云彭坚信云瓷是他的女儿,如此她才有一线生机,将来才有翻盘的机会。
北靳趁着两人谈话匆匆穿上衣服,稍微冷静下来的他注意到了云彭不对劲的脸色,惨白中泛着青。想到他们在云彭身上动的手脚北靳眼睛一亮,眼中语气里满满都是恶意,“云瓷当然不是你的孩子,他是我的女儿。”
辞夫人脸色一变,“你在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我们心里都清楚,云瓷那双眼睛跟我可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说他可真是集合了我们身上的所有优点。”北靳满脸的恶意。
辞夫人也不是个蠢的,她这时也注意到了云彭难看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顿时就不说话了。
云彭抖着手指向两人,“你们……奸夫□□!”
北靳哈哈大笑,“庄主有什么资格说我们,辞儿的魅力你不是尝试过吗?当年你可是亲手毒死的庄主夫人,冷眼旁观你的两个孩子被残害,我也是一个普通男人而已,被辞儿诱惑太正常了。这些年我还要谢谢你为我养育孩子呢,可惜我和辞儿没能多生两个,你看云瓷多孤单。不像你的双胞胎嫡子,活一起活,逃一起逃。
“你!你……”云彭碰一声摔到在床上。
辞夫人不是一般女人,她神色平静的翻过云彭的身体,看着喘着粗气说不出话的云彭皱眉,“还没死?你给的毒到底行不行?”
“怎么会不行。”北靳把辞夫人搂在怀里,给了云彭一个挑衅的眼神,“你看他现在不就倒下了。”
“他可还没死。”辞夫人眼睛了闪过丝狠辣,“干脆把他弄死算了。”
她不过是约北靳出来商量云瓷可能知道了什么的事情,哪知道一个情不自禁就弄成现在这番模样,不知为何她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心里不安。
北靳看着云彭不能动弹,说不出话的样子心中极为畅快,他对云彭早就心存不满,要是云彭就这么简单死了他还有点舍不得,为了不夜长梦多辞夫人的话他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