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久旭拿了一个面具带上,双手笼在袖了大摇大摆的进了满芳楼,身后跟着的望公公同样带着面具,就楚久旭那气定神闲的样子跟进自家院门的样子,谁也不会怀疑他是第一次来。
经常有掩面的官员来满房楼,楚久旭这样戴面具的还是比较平常的。这里的小厮都是有眼力的,带着楚久旭走了另外一条通道,这里是为官员特意留出来的。
楚久旭把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把你们这里的老鸨叫来。”
“唉。”龟奴拿着银票喜滋滋走了。
楚久旭打个手势示意暗中的问一探探这地方,看龟奴这熟门熟路的样子就知道平时官员没少来,官员大多家中有妻妾,一个听曲看舞的地方肯定不会来得勤快。
老鸨来的很快,一个浑身肥肉眼睛都快看不到的女人,“爷这是看中了哪个姑娘?弹琴听曲跳舞的应有尽有。”
“跟你打听个人,你只要如实说就好。”楚久旭把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
望公公适时的把一张画像拿了出来,那是一个穿着青衣满身书卷气的男人,一双桃花眼温柔多情,把满身书卷压得多了几分风流。
老鸨笑容不变,“哎呀公子,客人的事情可不能随便说的。”
楚久旭又拿出了两张银票,眸光却是沉了两分,“他来这里都找了哪些姑娘?”
老鸨眼睛落在了银票上,楚久旭又加了两张,老鸨眼睛一亮把银票拿了过来,“这画像上的公子是位读书人,一月有大半时间是在这满芳楼的,至于姑娘嘛……”
老鸨给了楚久旭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这上至花魁下至婢女都喜欢找公子,毕竟公子出手阔绰嘛。”
“他在楼里是喜欢听曲还是看舞,是一个人还是多人?”楚久旭看着老鸨问道。
老鸨笑眯眯开口,“这听曲跳舞的都有,当然是一个一个的来,我们楼里可不兴争宠那一套。”
楚久旭又问了两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起身走出满芳楼,一边走还一边暗骂,周子桁充其量也就是个读书人,身上无一官半职的,问几个问题还要花费他五百两银子,黑心肝的老婆子。
抬步踏上马车在软榻上坐好,楚久旭问道,“可看出什么来了?”
望公公低垂着眉眼坐在一旁,“这满房楼太热闹了些,琴鼓声不绝。”
楚久旭“嗯”了声,“跳舞都要伴奏,老鸨却说是单独相处,什么情况下跳舞是单独相处不要乐声的?”
楚久旭漫不经心道,“妻子勾搭相公准备生个娃的时候。”
望公公轻咳了两声,“王爷,可是想娶妻了?”
“不不不,”楚久旭连忙拒绝,“本王养肉肉就养得心力交瘁去了大半条命,我可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孤独终老才是快哉。”
望公公没有劝,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等有了喜欢的人,今天这话就是男人床上的情话,完事儿就忘。
问一撩开车帘走进来,马蹄声响起,马车里满芳楼越来越远。
问一不等楚久旭发问就开口,“满房楼戒备严,一般人不能随意乱走,表面上是乐纺,属下探到满芳楼暗地里还经营皮肉生意。”
“不要打草惊蛇,瞧满乐纺这接人熟门熟路的样子还不知道有多少官员牵扯其中,又是谁在上京庇护着满乐纺,你让人暗中调查。时间长些无妨,一定不能暴露。”楚久旭声音有些凉。
这楚荆的官员待遇可是不错的,家主有妻妾的不在少数,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谈什么国之栋梁。
“是。”
马车到达摄政王府已经是深夜,楚久旭连日赶路满身疲惫,伤口恢复得比寻常人慢些,现在还没有好全,加上这段时间劳碌奔波伤口又有恶化的迹象。
楚久旭洗漱完让望公公上完药倒头就睡,也就静无给的药好才能让他这么折腾,不然一场高热都是小事情。
摄政王府婢女小厮的少,也就非常安静,就在楚久旭以为他可以酣睡一场的时候,笃笃的敲门声打扰了他的睡眠。
楚久旭不情不愿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跟静无一比他就像是老天爷这个后娘养的,他是不是也要上柱香孝敬孝敬佛祖,他不求别的,让他安安稳稳睡上一场就行。
“何事?”楚久旭的声音有些沙哑。
“摄政王,陛下上登高楼,说是要跳楼。”
很好这是问二的声音,楚澜此时在登高楼无疑。
登高楼在皇宫的最中心,也是皇宫最高的楼,取更高望远之意。
楚久旭只觉得怒火蹭蹭的往上涨,“让他跳,谁都别拦着,跳完了本王睡醒给他收尸。”
望公公连忙拉住问二,低声道,“王爷很晚才休息,这连日奔波的又受了伤,你跟陛下如实说,陛下不会责怪的。”
问二有些犹豫,毕竟他来的时候陛下已经准备爬围栏,他真怕楚澜一个不小心摔下去。
楚久旭在床上翻身坐起来,曾经承宣帝要跳楼的时候,他是这样跟太子说的,“那就让他跳,你看他会不会真跳。”
楚久旭现在才体会到太子的心情,他当初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都是承宣帝的血统不好,楚澜别的没学会,跳楼威胁人倒是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