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鸨连忙道,“有两个带着面具的人来过这里探查公子的消息,公子不在就一直没跟您说,是两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来问公子您平时做风,以及您喜欢哪些姑娘。奴都按照公子您吩咐的说了。”
“别的没问什么吧?”周子桁脸色有些不虞。
老鸨小心道,“还问了公子您是喜欢听曲还是看舞,一个伺候还是多个姑娘伺候。”
周子桁桁皱眉沉思片刻,想不出来这两句话有什么特别之处,“知道两人是什么人吗?”
“奴不知,两人都带着面具,看不清面貌,衣着也无甚特别之处。”
周子桁眯起眼睛,“可有太监?”
老鸨脸色微微变色,“一直都是姿态尊贵些的公子开口,另一位奴瞧着不像太监倒像个护卫。”
“我知道了,最近满房楼戒严,告诉楼里的人,接客可以,卖艺不卖身。”周子桁脸色凝重,“以防万一官员不要接了。”
“奴知晓。”
屏风后楚久旭脸的苍白,静无死死抓着纯宁,纯宁不安分的在静无手中扭来卷去。
周子桁站起身把箱子盖子合上,“无论如何这段时间务必行事小心。”
楚久旭和静无悄然无声从原路返回,两人刚离开没多久,周子桁就掀开床板走出来,看着眼神迷离神志不清的女人,拿出一颗药丸给女人喂下去,女人当即就停止的动作昏过去。
楚久旭刚离开满芳楼就撑不住了,浑身如同软针刺肉,腿一软差点跪下去。静无连忙伸手把他扶住,借着月光看清他满头满脸的汗和惨白的脸色。
楚久旭阴沉着脸,“今日可不是十五,是刚刚的檀香?”
静无“嗯”了声,“那是蛊香,极为难得。”
楚久旭冷哼,“周子桁那贱人多半是防着你,倒是本王吃了亏!”
“对不起。”静无干脆利落的道歉。
楚久旭一把推开他的手,“本王还没死呢!扶什么扶?等哪天真的死了给你个荣幸,让你亲自扶本王进棺材里。”
静无一脸平静的收回手,心里的想法一丝一毫都没有显露出来,沉默着跟在楚久旭身后,在楚久旭要摔倒时扶上一把,楚久旭站稳就松手,非常知情识趣。
最后楚久旭实在是撑不住了,被静无被进明和殿。
楚久旭躺在地上衣服被脱个精光,背上插满银针,光裸的背上一条条凸出的血红经络绵延了整个后背,从肩膀延伸到尾椎骨,格外可怖。从刚开始的一点点到现在这一大片,速度越来越快,这些红色的经络遍布全身时,谁也救不了楚久旭。
静无拿来一碗药,楚久旭面不改色的灌下去,静无拿手帕给他擦擦脸上的汗水,“还有一个时辰,你且忍忍。”
他这蛊虫发作就跟女人生产一样换不了人,不忍还能怎么滴,楚久旭趴在床上疼得不想说话。
等疼痛消减,楚久旭身上的银针被一根根取下来,在泡了半小时的药浴后楚久旭觉得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楚久旭从浴桶里站起来,穿上衣服,避着的静无这时才转过身。
楚久旭嗤笑出声,“本王全身上下你哪里没见过?要是个姑娘家你都不知道要娶多少次了,现在才想起避嫌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静无脾气向来都是顶顶好的,被楚久旭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冷嘲热讽多次依旧没有生气,“可要在明和殿住下?”
楚久旭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本王去陛下的寝殿凑合一宿。”
他可不想睡醒睁眼就看了毒蛇毒虫毒蝎子,静无的明和殿不是人呆的儿。
静无没有强求。
楚久旭穿好衣服直奔皇帝寝宫,他真是怕了国师养的那条缠人的银蛇。
盼公公看到他有些惊讶,“王爷。”
楚久旭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别出声,自己直奔向浴池去。
楚澜耳朵灵还是被吵醒了,打着哈欠走进浴池,一片澡步迎面飞来,楚澜的瞌睡虫顿时跑了个干净,“皇叔。”
楚久旭爬在浴池里,“过来给我搓澡。”
楚澜把上衣脱了,露出尚且单薄消瘦的胸膛,游到楚久旭身边给他搓澡,看着背上大片的经络皱眉,“怎么又扩散了?”
“今晚我去探满房楼,不小心着了道,满芳楼的幕后人是周子桁,你多注意一下威镇候府。”楚久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