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豫问道,“王爷,这魏远是自杀还是别人杀的?”
“别人,难道你以为范文方的人会为他死心塌地到自杀的地步。”楚久旭抬起他的手匕首在胸前比划一下,“魏远身上伤口的角度位置有些偏差,要是自杀的话匕首会落在这里。”
楚久旭拿着青豫的手把匕首微微上移一点,青豫看得心惊胆战的,颇有种他即将要自杀的错觉。
楚久旭松开青豫的手,“再坚定要自杀的人,在下手那一刻都会本能的迟疑,魏远那一刀捅得干脆利落,一刀毙命。”
青豫皱眉,“王爷,是谁杀了魏远?”
“等本王得道成仙的时候,你在来问如此愚蠢的问题。”楚久旭摇摇头走了。
望公公路过青豫身边时叹口气,“杂家给你买点核桃,补补脑子。”
青豫看着两人的背影,“什么意思,这是说我蠢吗?”
一问摇了摇头,“有自知之明是你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
青豫看到三人的背影咬了咬牙,回去就找他哥开药,一吃就聪明那种!
上京城丞相府,范文方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楚久旭离开上京了?”
范繁道,“是的爷爷,楚灵已经回宫,按照时间此时已经到浙洲。”
范文方叹气,“你说我虽不说绝顶聪明,小聪明还是有的,怎么就生出了范措那个蠢笨如猪的。”
范繁保持沉默。
“我们千方百计把浙洲的事情压下去,你爹倒好生怕别人不知道,把魏远这老东西给弄死了,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范文方恨铁不成钢。
范繁谨慎问道,“爷爷,我们是做还是不做?”
“做!”范文方脸色冷凝,“因为你父亲那个蠢货,我们不做也得做。”他幽幽叹气,“只希望别给他人做了嫁衣才好。”
慈宁宫里,太皇太后半依在软榻上,旁边的宫女拿着扇子给她扇风,楚媛坐在旁边轻巧的给她捏着退。
太皇太后张开眼睛看着站在对面的楚灵,“你在怨本宫是不是?”
楚灵脸色微微一僵,笑道,“孙女怎么会怨祖母?”
太皇太后不接她这话,“看来住在摄政王这段时间没让你想明白。”
楚灵脸色微微一白,在摄政王真的是她这辈子过得最苦的日子。
“本宫教不了你,你的性子已经掰不回来,你这样子迟早是会吃亏的。”太皇太后苦口婆心劝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要明白,有些事情一不错步步错,一旦错了就回不了头了。”
楚灵福了福身,“孙女明白。”
太皇太后心里微微发堵,楚灵那点小把戏在她面前就是班门弄斧,应得干脆其实一点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太皇太后挥挥手,“你先回去吧。”
楚灵福了福身,抬头看了眼楚媛,转身走了。
太皇太后满脸疲惫的闭上眼睛,“怎么就说不听呢,以后少不了吃亏的。”
楚媛动作不停,“良言救不了该死的鬼,您和皇叔总不能手把手的替她生活。”
“是本宫没教好她。”
“祖母您可别说这话,您和皇叔哪一个没有尽心教过,说过,楚灵就是一根筋死拧着。”楚媛道,“可见她本性如此,谁说都是改不了的。孙女也撞了回南墙,拐过弯来就好了。”
怕就怕拐不过弯来。这话太皇太后没有说出口。
地面开裂一条条缝隙,天气炎热一滴水都没有,山泉已经干涸得小鱼的尸体都不见一条。稀稀落落的大树已经干枯得不像样子,树皮已经被剥个精光,一片嫩也无。
越往里树木越多,偶尔还能看到几颗砸草,在往里走一段,树木遮住了天上热辣辣的太阳。
青豫瞪圆眼睛看看这前面那只骨瘦如柴的兔子,要是平时这样的兔子他可看不上眼,现在他馋肉馋得别说瘦兔子,就是兔崽子他都吃得下。
刚要跑去抓兔子,一问就把他扯住了,抬手做了个听的动作。
青豫侧耳细听,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四人纷纷越上树冠藏好。
五六个人拿着刀枪走过来,为首的男人惊喜道,“兔子。”
兔子听到动静拔腿就跑,被射来的箭定在地面上。
男人拿起兔子,“走,今天有口福了。”
楚久旭几人跟着四人悄悄来到一个山洞,山洞大而不深,一口泉眼苟延残喘的流出拇指大小的水流,三四十个男人坐在里面,有的还拿着刀剑穿着简易的盔甲。
青豫瞪大眼睛,护城军!
四人悄然无声离开这里,青豫咬牙道,“护城军就是小乞丐说的匪徒,这些人怎么能……如此无耻!”
楚久旭摇摇头,“人在生死存亡之际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你要是有那小鬼一半聪明,本王就不用担心你将来的孩子肖父了。”
青豫“………”
王爷,你怎么能往属下心窝子捅刀子,你这样会失去属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