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站了大大小小的几个官员,一边擦着冷汉一边给苟魏赔笑,浙洲的官员也就剩下这几个了,想跑的都被楚久旭带人劫下来,和董涿他们关在一起。
苟魏看到带着面具的楚久旭连忙行礼,“摄政王。”
几个官员目光落到楚久旭身上,脸色瞬间惨白。
楚久旭无视他们惊惧的目光,淡淡道,“都抓起来。”
几个士兵蜂蛹而上把几个官员抓住,对他们的求饶充耳不闻。
苟魏带人在府衙安顿好,风风火火的开始施粥发粮,争取在今天所有难民都能喝得上粥。
被楚久旭他们揍了一顿的士兵全部都被关进牢房,刑罚最轻的也逃不过被革职的下场。
楚久旭坐在椅子上,看着远远被烈日暴晒的大胡子男人,“这就是浙洲护卫军统领邵刚明?嗯”
静无已经把斗笠摘下来,听到楚久旭的话“嗯”了声。
楚久旭狐疑,“你好像很不喜欢他?他是抢了你银子?还是抢了你心上人?”
静无情绪一直都是无波无澜的,难得有情绪流露出来。
“都不是。”静无淡淡道。
“本王可不信你没在浙洲安插人手,不会就是他吧?”楚久旭问道。
静无“嗯”了声,表示就是他。
“本王放在这里的两个人都背叛了,没想到你在这儿放一个也背叛了。”楚久旭啧啧两声,“你说范文方这个老东西那条舌头是怎么长的?本王自觉对他们已经不薄。”
静无解释,“贫僧救过邵明刚,他自愿给贫僧办事。”
“你不过什么都没给他吧?”看着静无的脸色,楚久旭摇了摇头,“出家人不该视金钱如粪土吗?你怎么这么抠门?我今天算是看清你了,怪不得邵刚明说叛变就叛变。”
静无道,“贫僧给过他银钱,他说为贫僧办事是报答贫僧的救命之恩,没要!”
“这白给的不要,又不能硬给,搜刮民脂民膏的钱倒是拿得心安理得。”楚久旭叹口气,“这年头做人难啊,做上位者更难,属下的心思都别猜,猜来猜去都猜不出来,比个思念情郎的姑娘家还要多变上几分。”
静无既然来了就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每天早出晚归的给别人免费看病,苟魏只会比他更忙。最悠闲的就属该干的都干完的楚久旭,每天跟在静无身后跟进跟出,什么忙没帮上不说,还碍手碍脚的。
静无不说楚久旭就当作不知道,宝藏什么的是别指望了,他只能出些力让静无别催他还钱,他现在是真的很穷。
苟魏到来的第五天终于下了场瓢泼大雨,整个浙洲一片欢腾,更有人对着雨幕嚎啕大哭。
大雨停后楚久旭和静无就该回朝了,朝堂初步稳定下来,两人都有很多事情要做。苟大人是回不去了,浙洲的官员大半都关进大牢,剩下官阶极低的小猫三两只根本就不顶用,苟魏还得留下坐镇,直到楚澜派来接手的官员来了他才能回京。
楚久旭刚到上京茶都没来得及喝上一杯,就接到了聂明芝在天牢自尽的消息。
楚久旭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声音平淡道,“厚葬了吧。”
聂明芝本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因为聂则武的贪心不足,一念之差落得个年纪轻轻就自刎的下场。梅若楚久旭和楚澜都没有动,楚澜那天写的根本就不是传位圣旨,而是赦免梅若和她肚子里无罪的圣旨。
丞相府满门抄斩,参与谋反的人几乎都死,楚澜未免夜长梦多把该敲的人的嘴巴撬开,肚子里面的东西全吐出来后就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范文方或许早料到有这一天,还没进天牢就服毒自尽了,为此楚澜大发雷霆,人死不能复生,最后还是不了了之。
楚灵剥夺公主封号贬为庶人,睿王妃和两个孩子也贬为庶人,终身不得出京城一步。睿王妃提起的心落下来,只要不死不残生活总还过得下去。
这场谋反的起因就是文书的死,可见他死得一点都不憋屈,他一死多少人下去陪他呢。他所中的毒药是周意让人给的,还把周子桁和楚媛扯上关系,导致楚久旭查到满芳楼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