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安倾犹豫了犹豫,狠狠心,一咬牙,“是跟安晨有关。”
………
a城,医院。
“安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虚弱,安晨的眼神迷茫了好一阵,才恢复清醒,看向眼前的白见习。
白见习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削着苹果,安倾缓缓起身,靠在床头,偏头盯着白见习,两个人默默对视着,却是相顾无言。
安晨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就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从梦中猛然惊醒。
恍然间,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忘记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他们的婚礼。”
安晨顿时眼前一亮。
白见习知道安晨会这样问,也知道安晨想要做什么,可是他仍然死死地按住了安晨的手腕,“你别想去,医生说了,你现在必须静养,知道吗?”
他就不应该由着安晨的性子胡来,上一次安晨住院就是因为他的疏忽让安晨喝了酒,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以前的事情发生。
“我不会让你去的。”白见习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缓缓吐出,“我之前和安倾说让她帮你,可是她连做配型也不肯,甚至还说,就算你死了也与她无关,我看她对你也没有真心,满是恨意,你出不出席对她而言,一点影响都没有,你何必为难自己?”
“不一样的。”安晨苦笑,“那是我欠她的,她信与不信都是我活该,这怎么是难为我?这是你在难为安倾。平白叫你捐一颗肾给你曾经的仇人,你会愿意么?”
白见习面色有些难堪,偏过了头去,“她是你妹妹……”
“她心里恨我,也恨我父亲,不答应你很正常,我根本也没有想过要求她救我。她虽然是我妹妹,可是我心里清楚,她心里比我更清楚,当年若是我父亲没有收养她,我们后来,也不必如此互相折磨了。”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不会让你去的。”
白见习紧皱着眉头,他不是在生安倾的气,安晨说的那些他又何尝不懂,只是他不想让安晨再四处奔波受累了,医生已经说了,她的身体现在不允许她还像从前一样……
白见习狠了狠心,别过头去,“我没有生安倾的气,我没有那么小心眼,我只是在为你的身体考虑,她愿意怎么对你是她的事情,但是我不想让你……”
白见习还没说完,就感觉唇上忽然覆上软软的触感,惊得顿时睁大了眼睛,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终于,那双唇从自己的唇上离开,安晨扶着他的脖颈,眼神中却带了一丝哀求。
“就这一次,白见习,算我求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