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明明有阳光,可是照在身上,却一点重量也没有,只能感觉到通体冰凉。
半晌,齐放才终于好像无法压抑了一般,泪水喷涌而出,扑进了安倾的怀里。
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昨天晚上,齐放和同事一起出去玩,本来大家都是在一起的,玩着玩着,有个男同事忽然跟齐放说有事要出去说,齐放就跟他出去了,结果,男同事忽然跟她表白了。
齐放吓了一跳,没有想到他要说这个,委婉地拒绝了,但是男同事的态度很坚定,就是一定要等她,等她答应。
其他的同事后来陆陆续续都走了,只剩下齐放跟他两个人僵持着,最后,齐放只是说要考虑考虑,然后就准备回家,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刚一出包间门,就撞上了一伙人,什么都不说,对着男人和齐放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齐放隐约看见门后有个影子,还听见她在说什么,让齐放以后离男人远点之类的话,她那一晚上,都待在外面,早上迷迷糊糊想来上班,结果却发现脸上一道口子,连忙去医院处理,等忙完了再去公司的时候,却发现早已经过了上班的时候了。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件小小的事,都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齐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觉得这一晚上,受到的所有莫名奇妙的委屈,都在这一刻集中喷发,悲哀就好像潮水一样涌起,整个人都被淹没了。
她坐在花坛边哭,不想打扰谁,也不想让人看见,谁知道就那么巧,正好赶上了安倾过来。
安倾听完了这些,已经不知道该做何感想了,只觉得心中一团火堵在心口,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在现场,为什么喝醉了,留安倾一个人呢……
如果当时她在,或许,就不会让齐放受伤了……
“那个人呢?”
齐放一愣,微微抬起头来,“他昨天也受伤了,应该回家了吧……”
“受了什么伤?”
齐放想了想,“好像是手臂被酒瓶划到了,今天也请假了没来上班。”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必须让他为你这件事情负责,绝对不能就这样过去了!”
安倾说着,拉着齐放就要走,齐放吓了一跳,连忙拉着安倾坐了下来。
“安倾姐,你别急啊,不用这样麻烦了。”齐放一着急,反而有点语无伦次了,“我……不想再去跟他扯上什么关系了,你不用担心我的,我脸上的伤……也未必会留疤的……”
齐放越说声音越小,安倾却是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为他说话?你现在自己说这些话,你自己信不信?万一真的留疤了呢?事情都是因为他而起的,你现在还包庇纵容他?我倒要看看公司里是谁,胆子这么大,还敢做这样的事?”
“安倾姐……”
齐放还是不希望安倾去找,不是因为想包庇谁,而是她下意识地觉得,那个女人的背景不简单,安倾这一去,可能是要惹麻烦的。
但是安倾似乎,态度很是坚决。
“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