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车水马龙的街道,如今一片荒凉。夜晚的风冷得刺骨,安倾抱着双膝坐在路边,眼神放空。
陈冬承的怒意来的那么突然,她甚至都来不及思考是因为什么。
如果不能回陈家,她还能回哪里去呢,安家么?
那根本不是她的家啊。
想想就觉得可悲,这么大的a城,竟然连自己的容身之所都没有,安倾坐在街边,意识也一点一点模糊,直到耳边突然一声急刹,一辆陌生的车子,在自己的眼前停了下来。
………
刺眼的阳光透过眼皮刺得眼前一片血红,陈冬承伸手遮在眼前,缓缓睁开双眼,透过指缝,看向眼前。
干净的墙壁,床铺,不大不小的房间,鼻尖还萦绕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道。
陈冬承皱了皱眉,回过头,忽然发觉,床上好像还有个人……
女人本侧卧着,似乎也被陈冬承吵醒,睁开了眼睛,抱着被子挡在胸前,一脸怯意。
陈冬承的大脑飞速旋转,静静地凝视着女人。
昨天他喝了太多酒,向挽好像跟他说了一句什么,就把他扔给了旁边的人,然后他就被人搀着进了房间,再然后的事情,他就记不清了……
这女人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陈少……”
“你昨晚就在这儿?”
女人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昨晚是我陪您的。”
陈冬承微一皱眉,女人顿时浑身一抖,“但是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您……您没有碰我……只是一直在叫一个人的名字……叫安什么的……”
“行了,我知道了。”现在听到这个名字,陈冬承就头疼,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女人慌忙地捡起衣服穿上,一副害怕的样子出了门。
走廊尽头,一个人影急匆匆地赶来,从女人的身边擦肩而过,进了陈冬承的房间。
女人放下了束起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开,拿出口袋中的眼镜架在鼻梁上,一路走到前台,把手中握着的照相机放到了桌面上,唇角轻笑。
“打电话给安总,告诉她,她要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
………
向挽踩着油门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紧赶慢赶地一路沿街找回去,可是根本没有看见人影。
向挽快要绕着a城开了一圈了,也没有看见人,又急又气,好半天才想起来去调监控,但是不知道正巧那段路上没有监控,根本不知道安倾去了哪儿。
向挽最后又回到了纸醉金迷,一路脚步匆匆,直接闯进了陈冬承的房间。
陈冬承刚刚起来,房间还一片狼藉,向挽走进来时,陈冬承还不紧不慢地在洗漱,向挽气血上涌,气得头晕。
“陈冬承,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把一个傻子扔在路边,我刚才沿街找回去,根本就没有看见她!你都不想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陈冬承揉了揉太阳穴,大清早起来的迷茫被向挽吵得连带着耳朵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你不是说让我不要动心么,现在不就好了?”
向挽被陈冬承气得说不出话来,自己急得跟什么似的,这位老兄是一点都不在乎!
“我让你不要动心,我让你把人弄丢了吗?昨天大半夜的我帮你出去找了一圈,根本半个人影都没看见,要是这人丢了,我看你怎么跟安家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