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承……你刚才怎么不教训她呀,你看我的脸被她打得,这以后还怎么见人呀?”陈冬承瞥了她一眼,“你现在怎么不说那个女人是你妹妹,你希望她幸福了?”
安晨被噎了一下,“我……刚才是她打我……”
陈冬承面无表情地回身找手下过来,“带安小姐去处理一下。”
“哎,冬承!”安晨连忙伸手拉住了陈冬承的手肘,“你要去哪儿啊?这么多人,你不能把我一个人扔下吧?”
陈冬承再次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推开,“我有事情要做。”
“那……那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打算什么时候宣布啊?”
安晨看向陈冬承的眼神带了几分讨好,“毕竟,我们都老大不小了,早点定下来,不是很好吗?”
“再说吧。”陈冬承的眸子闪过一丝冰冷,“我去休息室找父亲,我们两个有话要说,不要来打扰我们,一会儿你就先离开吧。”
说完,陈冬承就离开了,安晨连连叫了他好几声,他也没有停止脚步,安晨在原地气得跺脚,可是也不敢上前再去找他。
庆功会直到最后,安晨也没有再见过陈冬承,到最后人都走了,陈冬承的手下才来告诉她,让她先回去。
安晨有点生气,可是也不好发作,瞪了一眼那个手下,转身就走了。
等到酒店重新归于安静,陈冬承才从休息室出来。
走出宴会厅,星空依旧明亮,空荡荡的大路,耳边还回荡着虫鸣。
今天倒是个难得的晴天,不像那晚,电闪雷鸣。
陈冬承坐在台阶上,点了根烟,此时人都走光了,偌大的地盘,倒是只有他一个了。
那天晚上,揭下了面具,看着安晨的脸,他便失去了一切的兴致。
最后,什么也没有做。
他明知道那个人不是她,但是也没有点明说破。
“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
向挽走过来,坐在陈冬承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何必呢?”
“是她先要背叛,我放她走,难道不是已经足够仁慈?”
向挽干笑了两声,表情有几分尴尬。
逼的安倾最后都说出那种话来了,好意思说自己仁慈?
他现在都有点害怕那个女孩儿想不开了,要说也是她倒霉,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陈冬承……
真是孽缘啊……
“拒绝的办法有很多种,你不幸选了最伤人的一个。冬承,这次真的,你太狠。你明知道……”
陈冬承瞪了一眼向挽,向挽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低头瞥了他一眼两指间的烟,“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今天。”
陈冬承起身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走吧。”
向挽无奈地叹了口气,先行走在前面去取车,陈冬承跟在他身后,一走一过之间,路边的一个小小的红色盒子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个红色丝绒盒子被人踢到了路边,本来鲜艳的外表,此刻却变得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