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劝了陈冬承好半天,“你这样撑着,铁打的身体也撑不住啊。”
陈冬承一开始不太愿意,甚至想赶向挽走,向挽劝了半天,陈冬承才终于答应跟他离开公司,不过,向挽没想到的却是,一转头,陈冬承就把他带到了纸醉金迷。
两个人熟门熟路地进了门,找到了平时去的包厢。
平常陪着的女人也都进来了,可是陈冬承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一直专注着手中的酒杯。
“冬承,别喝了。”
自从进了门,陈冬承就一直在喝酒,也不说话,一开始还有女人往他身边凑,后来也被他吓得退到了一边,又不敢黏着向挽,结果现在整个包厢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向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将陈冬承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你到底要干嘛啊?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你都可以说,你这个样子,你是在折磨你自己,还是在折磨我们啊?”
陈冬承瞥了他一眼,眸子慵懒,带着疲惫。
“要是看不惯,你现在就走吧,把这些人都叫出去,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向挽心里着急,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挥挥手叫身边的女人都出去了,这才凑近到陈冬承身边。
这人已经意志消沉很长时间了,平时上班的时候根本感受不到,甚至感觉他比什么时候都要拼命,手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被他抓住错误,一顿骂,批得狗血淋头。
但是一下班,他就会变成这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鸷的气息,老远儿看见他就感觉到阴恻恻的,浑身冒寒气。
陈冬承这人吧,就是这样,倔得要死,他认准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向挽嘴皮子都要磨破了,这位爷是油盐不进,向挽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你别在这儿呆着了,你跟我出去吧。”
向挽实在是受不了他这副样子了,这根本不是在折磨他,这就是在折磨他们这些身边的人。向挽连忙将人拉到纸醉金迷楼下,寻思着看着周围热热闹闹的,兴许陈冬承心情能好一点。
这座城市向来是夜晚比白昼热闹许多,尤其是在纸醉金迷,体现得尤其明显。
陈冬承坐在桌子边,一开始还有人想过来打招呼,不过很快,就都被陈冬承周身散发的寒气给吓走了。
向挽只能深深地叹一口气,继续陪在人的身边。
“哎,看见了吗?那个就是陈少,话说他今天怎么过来了?不是都有未婚妻了吗?”
“什么啊,那个都不是了,换人啦,原来的那个给人戴绿帽子了!”
“嘘!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不要命了吧你?知道戴绿帽子的是谁吗?那可是人家的大哥!啧啧啧,听说现在陈氏都快要落到人家手里了,还说人家不是亲儿子?看这陈少才不是亲儿子吧!”
陈冬承左手忽然捂上了上腹,眉头紧皱,向挽连忙回过头问他,“你怎么了?”
陈冬承却什么都没有说,淡漠地回过头,眼神注视在刚才说风凉话的那三人身上。
那三人均是一愣,面色发白,紧张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陈……陈少……”
陈冬承勾唇一笑,站定在三人面前。
“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