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到了酒店,套间在五楼,服务生送着二人上去。一间卧室一间客厅还有浴室和盥洗室,今天晚上将就一宿,应该也没问题。
“麻烦你了。”
这是他的衬衫。
这也是他的女人。
“你歇着吧。”
“嗯。”
女人赤脚踩在地毯上,纤巧的脚趾如同白玉,陈冬承呼吸一滞,连带着全身的肌肉都在绷紧。
安倾被握得痛,下意识地一缩,“做什么?”
“怎么弄的?”
安倾沉默了两秒,“磕的。”
陈冬承白了她一眼,这小妮子当自己是傻子吗?谁能磕成这样?
“有人为难你?”
安倾眼神闪躲,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抽回了手,“跟你没关系。”
“那我就回去跟父亲说,你在陈重的公司被人欺负,陈重也不管,让他把你调到我的公司去,只要有我看着,就没人敢欺负你。”
“你……”陈冬承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气得安倾肝直疼,“你别添乱行吗?如果我去了你的公司,你和你父亲一定会告诉所有人我的身份,那还会有人跟我说真话吗?”
“所以你就甘愿在陈重那里受欺负,也不愿意到我这里,被我保护,对不对?”
这怎么又绕到这儿来了?
安倾无奈地解释,“这不是一回事,我只是希望,从此我做的所有的事,都是我独立完成的,我不需要靠别人,甚至也不需要靠我父亲留下来的那些成就。你明白吗?”
陈冬承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忽然发现在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一丝很特别的东西。
不是从前被迫屈服装傻的无奈,也不是跟自己在一起后却不被自己善待的不甘,而是终于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的坚定。
或许,是自己担心的太多余了吧。
“我去找点药酒帮你擦一下。”
没等安倾回答,陈冬承已经去打电话给了前台,不一会儿药酒就送到了。
虽然安倾觉得这点小伤不至于这么郑重其事,但是陈冬承还是很认真的帮她擦了药酒,一点一点将淤青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