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之间自然是要喝酒的,安晨虽然负气而来,但是也掌握着分寸,酒精香气萦绕,媚眼如丝,只是半醉不醉,清醒尚存。出了酒店门,晚风一吹,安晨不由得一个哆嗦,朝着陈冬承的身边又凑了凑。
“陈总介意四处走走吗?我的酒店离这里不远,走着过去就是了。”
陈冬承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安总开心就好。”
四周的助理及陪同人员随便哪个不是有眼力劲儿的,此时早就已经作鸟兽散,将空间留给了这两人。
“真冷啊,天越来越凉了,已经入秋了呢。”
安晨转头注视着陈冬承,朦胧的灯光下,女人脸颊染上一丝赧红,不只是醉意,还是羞赧,“你还要叫我安总吗?多见外呀。叫我晨晨吧。”
陈冬承低头静静地望着他,一双墨色的瞳仁儿满满都是自己的倒影,安晨忍不住微笑起来……
“那怎么可以?”陈冬承勾起唇角,“日后我和安安结婚了,安总是安安的姐姐,自然也就是我的姐姐,我若是这样叫了,岂不是乱了辈分?安总若不嫌弃,不如叫一句安姐?”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安晨顿时脸色发青。
安姐?
安晨冷笑,“冬承,你真是铁了心要跟那傻子在一起?”
“这是双方父母早就已经定下的事情。”
陈冬承皱了皱眉,那两个字怎么听怎么刺耳。
“那又如何?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我!”安晨抓住陈冬承的衣袖,眼神逼仄,“冬承,那贱人就算恢复了智力又如何,到时候全城都会说你陈冬承娶了个傻子,你会愿意?”
“你真的喜欢她吗?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不就是安氏吗?我就是安氏的继承人,你为什么要选别人?”
安晨本来只是借酒装疯,现在倒是越说越委屈了。
她到底哪里不如那个贱人了?
她是安氏的继承人,是未来安氏江山的主人,为什么陈冬承会越过她,去选那个一无是处的傻子?
这对她,难道不是最大的侮辱吗?
陈冬承平静地推开女人抓着自己袖子的手,“安总,你喝多了。”
“我没有!”安晨大吼一声,再次抓住男人的衣袖,连袖扣都被拽掉了一颗,“我就是不明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你为什么要选她!”
“你知不知道那个傻子被人碰过的!”
安晨气急了才会冒出这么一句话,然而当她脱口而出后就后悔了。
因为她明显看到陈冬承的表情阴沉下来,那双眸子也突然如同鹰一般锋利。
“再说一遍。”
风透过皮肉骨头刮进心里,安晨的酒早就醒了,此时被陈冬承紧紧盯着,心也害怕的扑通扑通地跳。
“你聋了么?”
陈冬承冷笑,右手猛地向前伸去,如同掐起小鸡仔一样掐上女人的脖子,掼到旁边的路灯杆上,“我让你,再说一遍。”
“我……我……说就说!她安倾敢做我凭什么不敢说!她去过纸醉金迷!那里的女人哪儿有一个干净的!你还以为她是什么好人么!她就是个烂了的贱人!”
“闭嘴!”
陈冬承渐渐用力,顿时勒得安晨透不过气来,脸也涨得紫红。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