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崇宴看着紧闭的门口放着“停止使用”的牌子,里面乒乒乓乓的嘈杂声透过薄如纸片的门板,原本笑盈盈的脸沉下来:“岳铭,踹门!”
岳铭会意,走过去当门一脚。
砰——
不太结实的门板应声踹倒,朝内倒去砸在一男人后背处,那男人被突如其来的门板给砸趴在地上。
符偌允原本柔顺的头发被人揪起,还秃了指甲大小的一块儿,干干净净的衣服到处是脚印,上衣皱巴巴的露出腰间一块儿,裤子大腿那块儿透了血。
符偌允整个人躺在地上蜷缩着,双肘抱头护脸,听见其他声音才颤颤巍巍放下手肘,看见一脸愠怒的骆崇宴,动了动嘴小声道:“骆队……”
骆崇宴看见鼻青脸肿的符偌允,全身的鲜血都叫嚣着往外蹦,都想冲出皮肤的桎梏,想把这群人渣都撕成碎片。
要是他手里有板砖,他真想对准李科那长驴脸狠狠给丫拍上去!
符偌允是他的人。
他骆崇宴是能让他的人出事的?
洗手间没监控,钟毓负责拍照录像,裴远紧随着岳铭进去,对为首的李科那张驴脸似的面门抬腿就是一脚。
李科没注意,被踹着飞起后背磕在洗手台上,摔跪在地上。
其他人都被岳铭快速撂倒,一个个捂着肚子抱着腿躺地上嚎叫,自顾不暇没力气再管老大了。
李科跟其他人一样逗慌了,没想到飓风队长这么嚣张,也不看看他李科是谁就敢踹?!
裴远笑了,他可从来都没说过自己是什么温柔绅士,刚上大学那会儿有人见骆崇宴面上乖巧多金还是个坐轮椅的,阴阳怪气还有外面人敢上来要保护费x骚扰的,都是他跟岳铭亲手解决的。
骆崇宴对上李科那震惊害怕但又不敢相信的神情露出淡淡的危险冷笑,随手拿起放在杂物间里的墩布拖把掂量掂量重量。
他刚回国原本还想低调地打他的比赛、玩儿他的机器人,可有些人就是阳关大道走腻歪了,觉得活着的阳光太刺眼儿想尝尝阴间的月亮是什么味了。
他队里的小孩儿被欺负?
骆崇宴让裴远带小允去医院,裴远不想走,但对上骆崇宴阴沉沉的眼神就懂了,架起连路都不太会走的符偌允往外走。
符偌允还一个劲地回头看着骆崇宴钟毓还有岳铭三人,又急又恼自己怎么给骆队第一天就惹出这么大的事儿。
“走吧,先去医院,别担心虫子,有岳铭在不会有事的。”裴远一边儿架着人,一边艰难地掏出手机打电话。
李科坐在地上刚站起来,被甩成虚影的拖把棍子兜头砸过来,刚踩稳的步子又啪叽一滑倒地上。
钟毓拍完证据收了手机,用洗拖把的水桶满满接了一桶,哗啦啦从李科头顶浇下去,请他免费洗桶冷水澡,那身定制的嚣张队服湿漉漉的,彻底被人单方面虐成落汤鸡。
李科他们到底是一群油头粉面的废草包,一伙人欺负一个连鸡也没杀过的小孩儿可以,对上岳铭这种黑带的专业人士,没一分钟全趴窝当东城蔚海莲花池子里的小王八。
骆崇宴他们揍人出气归出气,理智还在,没敢真把人往死里揍。
岳铭鹤立鸡群似的站在一群草包中间,一双锐利的眼扫射着,寻着目标走过去。
轻轻抬脚踩着一圆润肥膘的手腕,用鞋底微微一碾,胳膊翻过来,掌心露出捏着的腕表。
地上被踩着的胖男人哀嚎着还不想撒手,被岳铭用力一踩,嗷一声痛昏过去了。
符偌允被扶起来,见状慢吞吞走过去,抱着肚子蹲下拿走腕表。
这是骆队给他的,是他这辈子收到最珍贵的礼物!
李科坐在地上擦了把脸,从来都是被人簇拥着的人没想到今儿在这个残废面前这么跌份儿,更没想到这残废还那么护着那吃里扒外的废物叛徒!
“李科?李家行三李兴城他儿子是吗?”骆崇宴从盒里掏出巧克力,慢条斯理的剥开放嘴里,垂着眼皮瞥着地上的落水狗。
“你知道?”李科坐在地上,全身上下疼得他站不起来,但这绝不妨碍他瞪骆崇宴,这残废谁啊,知道他爸还敢这么嚣张?
“不熟。”骆崇宴准确的说应该是只听过名字,“我问你名儿就是确认一下,免得给医药费给错了人。”
“小允是我的人,你不分青红皂白打他就在打我的脸,你胆儿挺肥啊?”骆崇宴说着把巧克力的锡纸放在大腿上折叠。
“哼。”李科还真没把他放眼里,他在圈里向来横行霸道惯了,今儿是他没准备,被人憋道儿上了,“我想打就打了,还要挑时间吗?”
“你打小允,我就把小允受的伤十倍还给你,这很公平。”骆崇宴垂眼专注他手里的锡纸,顺着沉折谷折线,没一会儿一只乌龟样儿便有了雏形。
“呸!”李科啐了一口,“你想怎么着?”
“若你不服……”骆崇宴放下手里的乌龟,“那就圈里事儿圈里解决。”
他骆崇宴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孩子,文明遵礼的四有青年,出格的事儿他才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