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还在他的路线上,下一站就是这个地铁站了,他的到来基本上已经算是地铁发车的标志了。这辆地铁最开始的时候差点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现在这辆地铁叫“莉彡”听起来并不算是一个正经名字,但代表的意义还是很不一般的,如果现在说出来就不唯美了。
杰还在地铁门前焦躁的等待着,他干这事不少了,但是等的时间如果过长不免的会让他紧张和焦虑。
让人不解的是:按他所说的,是想要炸开河底的隧道,但他明明可以直接转移到河底隧道的河岸处,再到河下安装炸弹照样会让水灌满地铁线,为什么要等列车发车呢?
尘那边也是快要到这里了。
“总感觉……很不安,心里不怎么舒服。”尘手插在兜里,抓弄着从路边捡来的那个引雷器。
他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因为不安加快了步伐,偶尔还可以见到他的脚底冒出蓝色的火花。他走到售票口时避开了购票的人群,微笑着跟售票员打了声招呼,售票员微笑着点了点头,尘同样的点了下头就进去了。
“他就是莉彡的小鸳鸯哦,游客们!”售票员亲切的和购票的人们说,眼神里闪着点点光芒,动作里更是透露着傲气和荣耀。
莉彡,她是尘的朋友,至亲至爱的朋友,更是他在释都唯一的亲人,呵,这辆地铁的名字就是因她俩而起的。
“真的吗?真绅士,真有风度啊!”人群中的一个女人看着尘的背影说道。
“他还是只有风度的时候帅”一个男人说道。
尘没管她们说的只管走路,轻轻闭上眼睛回想着与自己的那个她的过去,在那段时光里,他从不忧愁,也不是什么“职业假笑”。他过去的时候要比现在开心的多了,他和莉彡刚刚踏入这个都市时,道路、建筑、甚至人,总之什么都觉得是新奇东西。他们从一大早就开始玩,玩到晚上随随便便找一个地方拥在一起睡了,到了第二天早晨就接着玩,他们还经常偷别人的钱去买吃的(他们从不直接偷吃的,可能是因为人家有原则……)。
每每想到这些,尘的脸上就会多些笑意,嘴微微的咧开,露出含着喜悦和伤感的笑。
不巧的是,他在享受过往时撞到了人,一下子把他装回了现实,这还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那个人偏偏就是杰!尘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杰。
“是你!”尘生气的抓住杰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紧了拳头。
“好了,我们扯平了!”杰装着俏皮吐出发黄的舌头,再一次消失,出现在了离地铁门很近的位置,路人们见到这个情况都被吓到了。
杰手里的炸弹闪着红色绿色的光,和圣诞节时挂着的彩色灯泡是一样的,炸弹的外壳很粗糙,由各种材料拼接起来的,这样一看,分明就是随意组装的简易品。
“他想炸掉地铁!”尘惊恐的喊道。
路人看着尘一脸的惊恐,变得更加慌张,刚刚那个男人冲出来顺手夺走了别人的一瓶水……
那个男人把水倒在了地上,之后他把手放在水上,那滩水凝结成了冰并且改变了形状,变成了数个尖椎悬浮在半空中,那个男人操控着冰锥飞向杰,杰反手将冰锥转移走了。
那个男人的冰锥没过一会就被用光了,众人见状连忙把自己身上带着的水泼到地上,给那个男人更多的“弹药”。
“是你?”尘看着那个男人,不屑的笑了一声“那个当初用能力打雪仗的那个?”
“是!你别管了,赶紧解决他!”那个男人回答道。
尘注视着不断被转移走的冰锥,身上冒出了蓝色的火花。门是单向开启的,而它正一点点的打开,杰还不断地抱怨说自己没进去过。
尘抬起脚,向前走动世界在一瞬间静止了,冰锥,路人泼出来的水,炸弹的闪光通通静止了!尘见状放慢了脚步,世界又恢复了运转,但极其缓慢。
“又没控制好速
度,一下子就提光速了”尘走向杰身后拖着长长的电弧,电弧从他开始的地方一直延伸,小的电弧缓慢的从大电弧上伸展,移动,最后消失。这一切都是由于他过快的速度造成的,我正以尘的视角给你们讲述,在其他人眼里,根本就是无法察觉的电光而已,只会引得眼睛一闭,最终结果就只会是尘从一个地方瞬间到了另一个地方另一个地方。
总的来说,这一切都源于他的能力,但我并不了解,无从所知无从所告,但那绝对是可以扭曲位面的能力,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才让他当上的主角?说着玩,我才不好奇,你们也一样。
“原来是有那么几毫秒延迟的啊”尘移动到杰的面前,恢复了正常速度狠狠地打了杰一拳,一个印记结结实实的标再杰的脸上。杰滚到在地,手无意间碰到了地铁内部的地板。
杰抬起头捂着脸,一脸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尘。
“你也是[操纵]本质的能力者?瞬移吗?”杰下意识的看了下手,列车的门也完全打开,但是却被尘挡在了前面。
“你只能传送到自己去过的地方吧?把炸弹给我!我把引雷器给你”尘把引雷器拿在手里索要着炸弹。
杰左顾右盼,目光锁定了一排椅子,迅速的朝那排椅子伸出了手,尘以为杰是要转移那排椅子进行攻击,于是就转移了视线进行防御。杰冷笑一声将手中的炸弹转移到了尘的身体里!一个鞋盒大小的炸弹赫然出现在了尘的胸口,破坏了原本应该在那的东西……
尘口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了,杰笑着站了起来取走了炸弹——上面沾满了鲜血,而尘的身体上则留下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直接贯穿的洞!内脏还存留着一些跳动不断地往外喷出鲜红的液体。杰踢开尘的手取走了引雷器。
“碍事!哈!”杰皱着眉头大笑,五官扭曲的结到了一起,动作上尽显着狂妄。他拿着炸弹恐吓路人,悠哉悠哉的把引雷器随便的粘到了炸弹上,引雷器根本就毫无作用。正当杰欣喜的要进入地铁的时候,他的脸再一次感受到了疼痛,眼前一阵目眩,打了个转又倒在地上了。
“哪有打脸打两次的啊!”杰捂着愈发灼热的脸,拳头印变得更红更深,他侧边的牙齿是松动的,几乎就要脱落,牙床明显出血,黄色的舌头被染成暗红色。
他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这又一个不知好歹的人是谁,他愤怒的起身看着身前的这个人,没想到的是这个人还是尘!
尘上的大洞还在着,但里面的内脏却是完整的,一颗强健的心脏在轻轻跳动。透着那个洞还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背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