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没敢再问下去，她对方志敏的关系也就点到为止了，再继续问下去，就显得对他过于关心。

晚上打了电话给何绍元，程暖说了这件事。

本来一直很小气的何绍元竟然建议程暖去看看方志敏。

“你怎么了？平时不是让我连名字也不要提的吗？怎么今天这么大方了？”程暖对着电话打趣道。

何绍元在那边低沉的笑了起来：“我才没有大方，只不过想着你们两个曾经是好朋友，很多倒卖烟土的进了监狱再出来也还会重操旧业。我想着你要是能劝劝他，没准他就能改过自新呢。”

“没准他会更听你的话。”何绍元如是说道，程暖想了想，决定第二天就去看看关在县城里的方志敏。

再见到方志敏，程暖心里一阵恍惚，他们两个少说也有几年没见了，再见到竟然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环境这样的心情下，这不禁让程暖心中有些唏嘘。

再见到程暖，方志敏也是激动极了，两人隔着那块玻璃说话，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程暖，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我以为大家都不记得有我这个人了”

“志敏，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你有学历，有知识有文化，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本事吃饭，干嘛要铤而走险，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程暖声音微颤：“是不是有人逼迫你做的？”

方志敏苦笑着摇摇头：“这一切都是我自食恶果。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学姐小洁吗？”

程暖当然记得，这个学姐往她身上泼脏水的事情她可是记忆犹新，便点点头道：“记得，她怎么了？是她逼迫你？”

方志敏叹了口气：“当时你们只知道她是我女朋友，其实说句不该说的话，我只是在履行责任而已，没有把她当成女朋友，你应该知道的，我喜欢的一直是你啊！”

程暖眸光复杂：“志敏，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说这种话了！然后呢，她怎么了吗？”她有种隐隐的直觉，小洁跟现在的方志敏脱不了关系。

方志敏苦涩的说起了以前上大学时候的事情：“当年我跟她在一起，完全就是因为知道你跟那个当兵在一起了，然后心情不好，小洁一直对我示好，有一天晚上，不知道怎么的，我就睡在她家了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她就说，就说我们什么都做过了”

“可是我当时真的没有什么感觉，知道看到她身上红印子，我才明白过来自己当时做了什么混账事！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后来整个人生都变了！”

程暖静静地听着，方志敏接着道：“自从她跳楼之后的那件事之后，她就性情大变，整天哭着喊着要我对她负责，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还要被她各种语言胁迫，真的是心力交瘁。更讽刺的是，因为她，你都不理我了”

这时程暖才连忙解释说：“不是那样的！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