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知辰一边假装抹眼泪,一边在一旁添油加醋:“长老您怎么能这般污蔑我,刚刚我还好心替您挡着,您居然……我娘亲过世的早,在月家,只有您照顾我,让春英来我院子里伺候我。我怎能,恩将仇报呢。再说了,我不仅没了灵力,还被锁了琵琶骨,万万是弄不坏您的衣裳的!”
月知辰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委屈极了。
她就是要让这些人狗咬狗,然后自己坐山观虎斗。
“朔月,你打的主意,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明白么!”望月长老气急,恶狠狠瞪向朔月,月知辰缩了缩身子,小声揶揄道:“朔月长老不过为我说句公道话,您可千万别在意啊!”
“望月!我在这家中当了多年的管家,你想害我妻子,我定当不会如你的意!这月家有四大长老一位管家,可不会任由你翻出天去!”管家元忠也在一旁跟着附和。打远了,月家另外两位长老也跟着一起来凑热闹。
“我听说,望月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宽衣解带,丢尽了我月家的颜面?”弦月长老摆出一副惊讶的模样,唇角却是忍不住扬起弧度。月七跪在一旁,见多方发难自己的母亲,直接起身驳道:“长老你慎言!”
“大胆!”弦月眸色一利,喝道,“长辈说话,岂容你插嘴!”
弦月长老主掌刑法,在月家是个说一不二的狠角儿。但见其眸色一利,月七当即便是不敢再说话。望月瞧着弦月,冷笑了一声道:“既然这执法长老也来了,我倒是要问问,月女夜不归宿该当如何!”
“冤枉啊!”月知辰大喊一声便啜泣起来,道,“望月长老自己洗不清了便要来此污蔑我了么!”
“冤枉?来人,还不速速带春英上前,来问话!”望月招呼着身旁的人,便是想将月知辰夜不归宿之事闹大,以将自己的事儿揭过去。
然,月知辰岂能如她的愿,赶紧又把这烫手山芋搞了回去,“春英是您指给我的婢女,这事儿谁都知道。若是她出来作伪证,我定当百口莫辩。但,知辰被人连续冤枉事小,望月长老衣不蔽体当街示重事大,您莫不是想以小遮大?”
一席话,便是道明了望月长老为保护自己连续点到黑白污蔑于她。
月知辰咬牙,虽一双眼睛里还含着泪,却是挺直了腰板,对着弦月长老道:“弦月长老向来执法严明为人信服,想来,定不会白白委屈了知辰。知辰请长老为我做主!”
“望月的事儿虽严重,但也不代表,月女夜不归宿能逃得了家法。”弦月冷笑,眸子里尽是能一口气除掉两个碍眼之人的兴奋。
“这话虽然这么说,可却在理。”眉月长老从旁接话。她性子温柔,不管三位长老如何争得热火朝天,都在中间打着圆场。眉月抬眸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月知辰,眸子里一瞬闪过担忧。
在原主的记忆里,眉月长老是月家唯一和上代月女交好并善待她的人:“不管怎样,消除对外不好的影响才是首先要做的事儿。”眉月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弦月应先处理那庄事儿。
“来人,望月长老有份,手段阴毒,将其关去大牢,等候掌门回来发落!”
“不可!”月七急着上前,一把揪住弦月的腕子,嚷道,“不可!同为长老,你怎么能这般对我母亲!”
“若不是同为长老,她现在早就被赶出月家了!”弦月冷然拂袖,瞧着弟子们上前将望月一点点拖出门去,心底尽是畅快。
月七紧咬着牙,跌跌撞撞去寻自己的母亲,正心神恍惚之际,脑海里忽地传来一道极度慵懒,犹如王者的声音。那声音含笑,对着自己缓声道——助我脱难,我便帮你救出你的母亲。
月七起初收到传音时只是一愣,但当其回头看到月知辰眸子里的笑意时,却瞬间汗湿后背。
这个自己曾经瞧不起,曾经百般欺负的小姑娘,似乎一瞬间长大了。
月知辰垂下眸子,不论月七如何向她传音都不回答。
月七是望月长老制衡弦月朔月两位长老的砝码。她虽修为了得,可却也因常年里娇生惯养,被好好的养在深闺内院而嚣张跋扈。说白了,全靠其母立足,没多少脑子。如今其母失势,只剩这么个不精明的闺女,倒是个极好利用的时候。
月七咬牙,盯向月知辰的眸子里尽是复杂:月知辰是月家公认的废物,可这一次,她不仅暗中割断了母亲的衣带,甚至还传音给了自己。
她低下头去,无意间看了眼月知辰的琵琶骨,却是不由得一愣。
那节金灿灿的链子,竟然没了!
锁灵链被取,她的力量又恢复了?
月七不由更加心惊,正慌神着,却听弦月长老满含愠怒的叫了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