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晴雪瞬间觉得有一种自己被监视的感觉。

她小嘴一撅，看着欧阳德。

“父亲”

那表情分明就是在抗议和控诉。

欧阳德一看女儿这般盯着自己赶忙笑着开口解释。

“父亲知道了，以后肯定不会了。”

“父亲也是怕你遇到危险，就像这次，到现在想起来为父还是一阵心有余悸。”

欧阳晴雪只是不满意的哼了一声，她何尝不知道这是父亲在关心自己。

“不过，本候还是想知道，澹台姑娘为何会留在这里，还选择跟在雪儿身侧。”

欧阳德摇了摇头，之后再次看向了低头不语的澹台素月。

“楼兰地处西域，距离大商万里之遥，抛开你宫主的身份，如果我没记错，玉女宫是神月之地。”

“那里宗门林立，西域千里沙漠便是屏障，本候只想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大商。”

欧阳德的话让欧阳晴雪一头雾水，什么神月之地她听都没听过。

澹台素月终于叹了一口气，随即看向了欧阳德。

“侯爷见多识广，不想连神月之地都知晓。”

“其实侯爷大可不必如此，我并非那里人，对欧阳小姐和大商国也没有什么目的。”

“我之所以成为玉女宫的圣女也是意外。”

“十三年前，楼兰王室政变，国师篡权，父皇被逼死在王庭之中，两个皇兄皆是被处死，母妃自缢而亡。”

“我那时只有五岁，我被一个宫女带着逃到了沙漠，国师为斩草除根一路追杀，宫女为了保护我被箭射死，本以为我也在劫难逃的时候。”

“是师父救了我。”

“到后来我长大才知道，救我的是玉女宫的宫主，三年前我返回楼兰刺杀如今的娄兰皇失败，逃亡途中偶遇红老板，便从此改名月姬以艺姬随波逐流，一直到如今所在的芙蓉城。”

“这里既没有什么楼兰三公主，又没有什么圣女，只有月姬，澹台素月。”

澹台素月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叙述一件非常平淡的事一般。

欧阳晴雪终于知道为什么除夕之夜澹台素月会独自饮酒，还弹出那样一曲哀伤的曲子了！

“这个国师还真是可恶，倘若有一天让我遇到一定给澹台姐姐你报仇。”

欧阳晴雪一把握住澹台素月的手，认真的说道。

澹台素月一愣！

“你”

不等澹台素月说完。

“哈哈哈！”

“不愧是我欧阳德的女儿，这件事就此接过，澹台姑娘放心在侯府住下，正好也跟雪儿有个伴。”

“不过我希望澹台姑娘还是应该清楚，若是你再想回楼兰复仇怕是不现实，所以”

欧阳德的话说一半，就被欧阳晴雪嫌弃的打断。

“我说父亲，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