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秃顶男闷痛一声,龇牙咧嘴的捂着腰,身子佝偻了下去。
光头男收回棍子,冲着后面几个哥们打了个手势。
“愣着干什么?上!弄死这狗东西……”
一声令下,连同谢新宇在内,六七个小伙子直接窜上去,一把将张秃子摁在地上,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咂。
有个别更狠的,握着西瓜刀,用刀背往张秃子身上砍。
光头男慢悠悠转过身,又点了根烟,眯着眼往教学楼上瞥了一眼,睥睨一笑。
接着,握紧了手中的钢管,三两步走到张秃子的钱江摩托车前,砰砰砰一顿乱砸。
反光镜和车前头被咂的稀碎,车子应声倒地,光头男又撬开油箱,放光了汽油。
两手抓着钢管,咣咣十几下,四四方方的油箱彻底瘪了下去。
“诶?干什么的?住手?”
“干什么的?”
正当这时,校门口的方向忽地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
紧跟着,便瞧见学校保安带着几名校领导,朝这边风风火火跑过来,速度飞快,有几个是体育老师。
一瞧这情况,光头男赶忙掐灭烟头,喊道:“别特么打了,走。”
话音一落,连着谢新宇七八人将刀棍往怀里一揣,撒开脚丫子朝着校园围墙狂奔,速度飞快。
等校领导和学校警卫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没了踪影。
只剩下姓张的秃顶男躺在血泊里痛吟,脑袋被咂开花了,浑身上下都是血。
天色已经彻底黯淡下来,灰蒙蒙的,视线也变得不是太清楚。
校园内虽然有路灯亮着,但光线总是微弱。
有人拨打了急救电话,有人帮忙抬着赶紧送往医院。
一段校园小插曲渐渐落下帷幕,教学楼的走廊内,围满了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王胖子看的目瞪口呆:“骆哥,这谢新宇到底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呢,至少替我们出了口气。”
骆宁确实不了解谢新宇。
三年的高中同学,像个异类,全班都和他很少有接触,逃课旷课几乎是家常便饭。
课桌洞里全是香烟和安全套。
但全校却从来没人敢招惹,高一时期的谢新宇就和高二高三的体育生玩的很好。
“这下可闹大了。”
王胖子抿了抿嘴:“学校肯定要严肃……”
话没说完,两人满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走廊尽头的楼梯口,远远便看到谢新宇换了一身衣服,背着书包,晃晃荡荡朝教室走了过来。
路过骆宁和王胖子的时候,只是稍稍侧目看了下,一句话没说,低头直接回了教室。
整个过程,像是这件事儿和他没关系一样。
傻眼了。
走廊内还没回教室的所有学生全都傻了眼,甚至,还有人敬佩的竖起大拇指。
骆宁也是苦笑不已,但心头绷紧了一根弦。
从自己数十年的社会阅历来看,谢新宇这种人还是少接触的好。
和王胖子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回到教室。
毕竟事情和自己没关系,该复习的复习,该干嘛的干嘛。
只是,平静的课堂没维持多长时间,大概半个小时后,十几名身着警服的人员出现了。
年级主任老廖带着,呼呼啦啦涌现在教室门口。
“哪个是谢新宇?”
为首的警察戴着大檐帽,阴沉着脸,站在讲台上看向教室。
“谢新宇,你出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