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装着一脸同情地给了朱丽娜壹仟元钱安慰费,还说他跟刑警大队的人熟,试探性又叫她把纸条交给他去找熟人,朱丽娜说:“纸条已被人撕了,没有了”
“真的吗?”胡攀不信。
“我发誓!真的没有了!”朱丽娜再次肯定,打手相信了。
时间过了两个星期,朱丽娜去追问打手,打手却说事情不好办,到后来,更是信口雌黄,根本没这回事。朱丽娜慑于打手的淫威,也不敢再追问,最终不了了之。
朱丽娜选择了沉默。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暴发,她心想幸好没给纸条。朱丽娜哪里知道,这其实就是打手和刀疤脸一伙的阴谋。
“纸条呢?”童豪景了解到朱丽娜的过去,突然对那一张纸条特别感兴趣。
“已给了打手!”朱丽娜警惕地看着童豪景,眼睛闪烁不定,手好似没有放处。童豪景看出了朱丽娜心理的破绽,明显没说实话。
“不会吧,那是你母亲的命,怎么会交给一个混混?”朱丽娜又哭了,泪流满面。
沉默良久,朱丽哀求。
“求求你,为我妈讨公道!”突然,朱丽娜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拉着童豪景的手。
童豪景预感到朱丽娜肯定有事要说,时机来了条呢?”
“放在城西宾馆的一间客房里。”朱丽娜说出了纸条的下落。
另一间询问室里,唐所长与打手僵持着,询问室没有了声音。面对着二人的审讯,打手可谓是老油条一个,光是吸毒就被拘留了三次了,有着很强的反侦察反审讯的能力。
唐长安耐着性子,不慌不忙地翻着打手的旧账,数落着他死不悔改的劣行,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打手却无动于衷,不屑一顾地昂着头。
“要问什么,快点!”打手反倒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让唐所长差一点就措手不及。
兰官坐不住了,用拳头狠狠地敲击一下询问桌,打手惊了一下,低下了头,嚣张的气焰暂时收敛了一些。
“为什么打欢欢?”唐所长突然抛出一句问话,重重地砸向有恃无恐的不受鞭策的灵魂。
打手愣了一下,猛地一抬头,瞪着唐所长道:“谁打了她”
“还狡辩,非得逼我?”唐所长冷眼相对,打手不自觉地快速扫动了一下,逼得打手伸得长长的脖颈硬是缩回去。打手知道唐所长的厉害,与他交锋已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都是以自己失败告终。但这次,心想派出所并没有掌握自己什么违法行为,只是打了欢欢而已。他得意地耸了耸肩,避重就轻地挑了挑说:“我是打了她,大不了向她道歉,拘留我几天。”
“为什么打她?”唐所长趁势追问,心理预感到了打手一伙的所做所为。但他担心的是刀疤脸没到案,打手的嘴是撬不开的,他只会讲一些无关痛痒的屁事,这次打欢欢应该不会那么简单。
“是她吸毒差我的钱不还!”打手一本正经地说,突然又觉得说漏了嘴,反转勾了一句:“是她借了我的钱。”
唐所长知道,如果没有其他过多的证据,打手是不会投降的,再说现在也不必细细追问打手及龙文一伙吸毒贩毒之事,因为今天在局里秘密开会,高局长再一次提及不要打草惊蛇。他终于知道新来的高局长有着深谋远虑的打算和铲除棠都市的久禁不绝毒患的决心。
唐所长心中一阵暗喜,审到这种地步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他相信另一头童豪景会有重要的发现。
果不其然,吴珊交待了容留卖淫,朱丽娜和欢欢也交待了吸毒卖淫的违法事实以及打手和刀疤脸长期向城西花园街十多家挂羊头卖狗肉的按摩店收取保护费的犯罪事实,更重要的是童豪景还发现了刀疤脸抢劫跳河逍遥法外的蛛丝马迹。
童豪景却有所保留,并没向唐所长汇报这一点。看得出他对唐长安还是抱有戒心。
当晚,在童豪景的策动下,唐所长一面给分管领导胡远成汇报的同时,一面组织全所民警对花园街的所有按摩场所进行了一次大清查。当即抓获卖淫嫖娼人员十八人,吸毒者五人以及部份吸毒工具和少量零包毒品。其中大部份的卖淫女都指向了打手及刀疤脸,而毒品的来源却指向与一个叫座神的有关。
座神是谁?吸毒者对他都有一种扑朔迷离感。童豪景向唐长安求解,唐长安却一脸的无赖,直接给否定了:“抓他也无济于事,还不如直接放!”
童豪景心中充满了疑团。
打手无赖可抵,不得不承认收钱的事实,但他却否认失手将自己的同伙杀害一事。
当晚朱丽娜和欢欢被处以治安拘留十五日,而打手和吴珊因触犯刑法被关进了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