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挪了一点想靠近他,抬头看了看,又挪了一点,顶着脑袋离了他还有两米的矩离,哎唐沁媛的脾气我多少会了解一些,要不,我帮你出出主意?
不用了。牧骁唇微动,没有人能帮得了。
不要自己在那伤脑细胞嘛,或许,我的办法有用呢?陈轩挺捉急的,虽然这人冷冷清清的,有时也没多少好脸色,但他对唐沁媛那是实实在在的。
与他接触的不多,给他的感觉,他这人并不像表面那样,他猜不到什么,也就想帮帮他的忙。
牧骁抿唇不语,不曾在理他。
陈轩彻底没辙了,退开了他的一方小天地,他孤冷寂寮的身影,莫名的有点感伤。
唐沁媛颓废的坐在床边上,没有在动过,直至牧骁进来,抱起她就离开了这座屋,回到他们以往呆的那屋内。
有着他们甜蜜的回忆,唐沁媛躺上去,就缩着自己,就像给自己覆上一个坚硬的壳,没人能闯进她的壳内。
但男人轻易掰开她的壳,让她鲜血直流,身体疼痛麻痹的就不像是自己的,他好看的俊颜,此刻就像是她的恶梦一般。
她惊恐,想要逃避,无论她怎么撕喊都无济于事,他把她困在她的牢笼中,任凭她怎么做,依然坚实的困住她。
她被迫的躺在他的怀里,被迫的闻着他的味道,被迫的承受他给予的一切,她愤恨的瞪着他,嗜血刻骨。
别在用这种手段,你不会那么做的,对吗?夫人?牧骁轻咬她的唇瓣,她的眼神如冰,他不甚在意。
身子翻到别一边,不想受到他亲昵的触碰,空洞的眸里,连最后一点的光泽都没有了。
牧骁紧紧搂抱着她,头挨进,闻着她身上的清香,黑眸轻轻的闭上,看似正常,可他忽闪的长睫已经表露着他内心的悲意。
一夜,平静而过,唐沁媛到后面沉沉睡去,是精神力太衰弱了的缘故,他禁锢的双臂勒的她有点喘不过气。
早上她一醒,牧骁又未在,她扒拉了下头发,穿搭着,她还有一天的工作要做。
今天,她的身边多了两个人,寸步不离的跟随,她的自由没有了,父母看到这些,她随口编了个理由,她没有说实情。
她每天的规率照旧,除了张氏和医疗机构,她哪里都不能去,唐沁媛知道自己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她呆在办公室里没有走。
一切都指向一个结局,杀了他,她才能拥有自己正常的人生,才会彻底的远离他,才能摆脱掉他。
唐沁媛双手捧着头,她到底要怎么做?她已经又支撑不住了,这两三天,他并没有来找她,他现在在经历着什么,她的心也就像是被火炙烤的一样。
试药后醒来,她就明白,她当时的记忆与药理,在怎么好,可还达不到去除在她体内抑制忆景象的药。
只有专研制的人,才能更好的做出来,李翔是受牧骁的指使,她都明白,可是,她没有说,她恨他主导着一切,让她爱他又让她恨他。
凭什么,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更恼自己,三千多年前,被他主导,现在也是,她怎么就跟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呢?
她站在手术台面前,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相关的手术,医护人员与患者已不在,只留下在台上的一些血迹,与旁边的一些医用垃圾。
还未清扫,唐沁媛手上摸着一把干净的手术刀,轻轻一滑,把专业做手术的布划破,一点一点的成了碎布。
她只是划着,直到它们成了粒块,门风吹来,她面前的发丝摆动,前面赫然站立一个身形。
今天是第四天晚上,他来了,唐沁媛没有抬头,机械的划,只当他是空气,内心已经翻江倒涌。
渐渐的她不能淡定,就要离开这窒息的地方。
牧骁伸手一包,就把她拉近自己的面前,手术的灯光很强,而他们离的很近,刺目,唐沁媛微张口,你是想要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吗?牧骁?
一个不会在爱他,一个不会在为他笑,或者也不想在为他哭的人了,没有了任何的情绪。
你不会。牧骁低头,呼吸擦过她的脸,深邃且痴迷的眼神,执着溢满爱的望着她。
之前,她就很沉沦他这样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他的所有,自己也用过这样的眼神给予他,因为,她也几乎把他当成她的所有。
可是,他们中间掺杂着那解不开的恨结,一切都不能回到以往,回不到他们相爱的时候。
牧骁,你是很了解我,如果你真要纠缠下去,我会让自己成为你摆布的人偶。唐沁媛很平静,没有在歇斯底里,她累了,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