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你要是还没弄好,你从哪里来给我滚到哪里去!他等的药呢,牧骁看着怀里痛不欲生的女人,心疼的难以复加。
李翔听到那边有细声的隐泣,立即明白,少主,我马上过来!
唐沁媛痛的整个身躯都在痉挛,比之前的还要强烈,景象又横冲直撞的在撞击着她,她轻叫着,啊
一个景象是一巴刀,刀上全染满了鲜血,她就像是置身在血海里的一样,那腥臭味,那股绝望全然包围着她。
还有个景象,面前的男人像个魔鬼一样对她笑着,而他后面,尸横遍野的,到处充满着杀戮。
还有个景象,是她的父母和亲人,就躺在他的脚下,刀上的血一滴两滴的滴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圆睁着的眼,像是死不瞑目的一样。
这三个景象汇聚在一起,成了一副,她永生难画的画面,刺激着她所有的神经,所有的记忆就那样复苏了起来,他亲手杀了她的父母,他亲手杀了她的所有亲人,她控制不了的大声叫了出来。
啊为什么为什么唐沁媛手抓着牧骁的衣服,用力的扯,用力的拉下,使劲全力,即使拉着自己的手指根根都很疼,她完全没有知觉的一般。
她怎么扯都扯不破,手被拽的雪白,整张脸洋溢着浓郁化不开的怒恨,她完全被景象给支配着。
牧骁睇着她,任由她拉拽,没有制止,唐沁媛!
可是,在任由他喊,唐沁媛都回不到现实,眼前就是那乱象,那残酷的乱象,那极致恨意的乱象。
今天的这场古婚也像是打开她记忆的阀门,那千年前的事,那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事迹,想要忘却的人和事,为什么又让她给想起来?她不要!她不要!
只是这场忆起,是她全部痛苦的源泉,景象一点一滴的全部拼凑了起来,也给她硬生生地灌满着,脑袋里要炸了,她咬牙的愤慨,是那么的清晰展现,随后,她又推开她,身子往后倒去,倒在床塌上,身上的婚服因她激烈的动弹,也皱了许多。
她愣了一下,看着自己这一身的婚服,猛地坐起来,厌恶地把身上的婚服要极力的脱掉,解着腰带,脱下婚服,又把头上的发簪拔出到处扔,她疯狂的行为,牧骁几步上前制止。
唐沁媛!你够了!牧骁抓着她使劲要挣扎的两只手,低下身去,声音暗哑。
唐沁媛摆了摆头,突然笑了,只不过笑的不是甜腻的,是冷冰,喷射的寒度,把牧骁给僵住。
在他怔愣的瞬间,她突然很大力的又把他给推开,双脚也踢向他的膝盖,她的力度不足以让他有多伤,劲也不小。
她奋力的跑去门边,牧骁从后把她给捞了回来,唐沁媛用手捶他,不管不顾的扯着他,想要踢开他,她不想要跟他有什么瓜葛,连碰触,她都不要。
唯一的想法,就是想要远离他,不想在见到他,不是抓他的背,就是抓胸前,他上半身的地段,全被他用力给抓了个遍,他身上的婚服也被他给扯的歪在一边,两人很是凌乱。
即使这样,唐沁媛还是被他紧锢着,在争执拉扯之间,牧骁并没有多好的伤,被强行拉扯的,口子全给撕开了。
痛的牧骁额上溢出冷汗,红色的婚服也起到了掩盖的作用,血渗透出来,也与之混在一起了。
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向塌上,牧骁全力压着她,现在说话也是无济于事,她的乱象如过江之鲫涌进,层层添加的。
那竹林,那荒野,那国,那家,那场战役,星点的东西,不多,却是满塞进脑里,乱象把她冲的已经疯了。
啊你走开!唐沁媛哭喊着,牧骁没有动,双手捧着她的头,固定住她,不让她乱摆动,只想把她给拉回现实,唐沁媛你听着,都是虚有的,都是虚有的。
唐沁媛仿佛听不到的一样,望着他的脸,更与那景象中的恶魔相叠一起,她反抗的更激烈了。
她悲剧的开始,就是那场婚礼,这是她此刻最深的感知。
她哭着大喊,不是虚有的,牧骁!你灭我国家,毁我族人,杀我父母至亲!你就是个魔鬼!你就是个魔鬼!我们不该在一起!不该的!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牧骁俊目微颤,接着整个人都是,这就是她想要忘却所有的原因,这就是她最大的恨,恨的源头是他。
不该在一起吗?可是他做不到,他的音破碎了,碎成一块一块的,我想说什么的,却又被她无情的音打断。
放开我!你不要碰我!我不想在跟你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