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在眼睛里传来传去,以至于对面来了一辆马车,童童都没有看见。
那马车的车夫看见对面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孩子,连忙刹车,但还是撞到了那个从对面来的孩子。
哪里冒出来的孩子,我去。司机有些后悔不已。
童童被撞倒在了地上,本来想起来,但脑袋不支,一下子便晕了过去。
江奕连忙抱起童童便往其他马车那边跑,载着童童和长彩欢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医馆。
他又抱着童童往医馆里面里面跑。
王郎中,王郎中,快救救孩子。长彩欢着急的喊。
几个医师连忙推着床车赶来,将童童用担架带进了急救室。
长彩欢站在门外着急的看着紧闭的门,若是童童真的有事,那她可怎么办?
江奕虽然也很着急担心自责,但是这个时候,他还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将长彩欢扶到长椅上坐下,劝慰她道:童童会没事的。
彩欢只是点点头。
一会儿,王郎中就从里面出来了。
江奕和长彩欢连忙迎了上去问:王郎中,孩子有没有事,情况怎么样?
王郎中着急道:现在孩子出血情况有些严重,可能需要输血。孩子的爹在不在?必须要孩子父亲换血。
长彩欢微微皱眉看了看江奕。
江哥哥,那我回家去把大哥他找过来,你现在在医馆里看着。长彩欢道。
江奕点了点头,长彩欢便急忙赶回家了。回到家里,江唤正坐在地上玩着一个布娃娃。
长彩欢连忙跑过去道:乖,你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江唤抬头看了看长彩欢,又低头玩着娃娃,边玩边问:去哪啊?
一个你很亲很亲的人病了,需要换血,你要去输一下血。长彩欢如实解释。
听到输血一词,江唤直接下的连自己的娃娃都扔掉了,他紧紧地抱着凳子,恐慌道:我不去,我不要扎针,好疼的。
长彩欢头痛,早知道就不告诉他要换血了,但是到最后他也总会知道的。
长彩欢蹲在地上,拉近自己与他的距离,声音轻柔道:扎针不疼的,而且扎完针之后,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了。如果你不去的话,就会有一个孩子失去生命,那样,他以后就再也不能玩娃娃了。
这么可怜?江唤睁大眼睛看着长彩欢,一脸的天真无辜。
长彩欢见江唤好像有点想要答应的意思,连忙点了点头。
接着长彩欢便慢慢扶着江唤站了起来,再将他扶到了马车里。
很快带到了医馆,江唤便被领去输血了,换好以后,又被人送了回去。
很快,童童的麻醉应该过去了,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童童,你终干醒了,感觉怎么样?还难不难受?长彩欢着急的问。
童童却只是睁着眼,没有答话。
长彩欢紧张起来,看向教易,他不会还有什么事吧?
江奕也看向童童,严肃道你婶婶问你话。
长彩欢立即拉了拉江奕,皱了皱眉头,提醒道:童童这才刚做完手术,不想说话也很正常,江哥哥你干嘛对他这么严格?
说完,长彩欢又关心道,躺了那么久,渴不渴?婶婶帮你倒杯温水好不好?
童童还是没有反应,长彩欢只能先去倒了一杯水,看童童喝不喝了。
她先将水放到桌子上,然后慢慢将童童扶了起来。
慢慢的将水递到他的嘴边,以为他会喝一一口,没想到他却突然扬起手,一把将长彩欢的手推开。
长彩欢没握紧杯子,杯子一下落到了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没事吧?江奕立即紧张的拿起长彩欢的手看了看。
长彩欢摇摇头,关心道:童童的被子有些湿了,我得去擦擦。
她拿出手绢,想帮童童擦被子,被子却直接被童童扔到了地上。
他还直接拔掉了自己手上的药贴。
童童,你干嘛呢,你需要郎中爷爷给你看病。长彩欢有些生气道。
不用你管,你走。长彩欢捂住童童的手背想帮他将药贴贴回去,童童一挣扎,拔下来的银针却不小心扎到长彩欢的手上,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
彩欢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气,她靠近他,靠近坐在床上的人,气鼓鼓的人,你为何要这般?
江童抬眼看着面前的人,他红着双眼,倔强的语气:他是个傻子,他不是我爹,我爹不会是他那个样子!
荒谬!江奕上来斥了一句,他若不是!那谁才是!
江童一听,更加的难过,怒然:你们就是想让我认一个傻子做爹爹,对不对!
你爹,他比叔叔我,还要聪明,他是朝廷这十多年最年轻的金科状元,平阳的第一代县令,若不是那场大病,他一定会被人人称颂的。江奕说着,十分惋惜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