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信我?”
方进赶紧抱拳,“不敢,卑职粗鄙,不懂医术,看不出军主神通,才有此问。”
“放心吧,他们死不了。”
“我北境人行事,从来不会让你们挑出半点毛病。”
陈南一边说着,一边摘下一枚青色戒指,他轻轻在戒面上一擦,戒面绽放出洁白的光芒。
“这……这是元气石?”
陈南手指点在元气石上,元气顿时炸成无数条细线。
细线荡开,竟然连接伤员身上的银针。
一股股洁白的光辉,渡入伤员体内。
哀嚎声顿时消弭。
余占鳌咽了口唾沫,刚醒转,再次木讷。
“凌空飞针,以气渡穴。”
“北境军主,竟然也是天医,不,天医阁不配与他并存。”
余占鳌想不通,他一辈子研究此道,位列天医阁,一生荣耀。
他敢不把李兴当回事,甚至特勤局也要三次登门,好说歹说,他才勉强当个外聘。
他有骄傲的资本。
而今天,所有的骄傲,都被踩在土里。
陈南,刚刚及冠,统领百万大军不提,医术竟然如此了得。
凌空飞针,阎罗针,以气渡穴。
随便一招,天医阁都得奉他为尊。
最关键,他太年轻了。
等余占鳌抬头,想要腆着老脸,与陈南交流两句时,陈南已经离开。
帐篷外,李兴语气透着虚伪。
“多谢王上赶来为我的部下疗伤,请移驾旁边的帐篷,我备下薄酒,聊表谢意。”
陈南看着他,“谢我?真心的?”
李兴一愣,“当然是真心的,莫不是王上怀疑卑职?”
陈南讳莫如深的一笑,随着李兴,走进帐篷。
李兴亲自斟酒,“尝尝,虽不甚名贵,但在这荒郊野岭,能有一杯酒暖暖身子,到也不错。”
陈南举杯,第一杯酒,却洒在地上。
“王上,这是为何?难不成,怕我在酒里下毒。”
陈南放下酒杯,“这杯酒,我敬你的。”
李兴色变,敬我?
有你这么敬人的吗?
只有敬死人,才会……
李兴猛的抬头,盯着陈南,“王上,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可有下令方进追捕冷华容?”
李兴梗着脖子,“他犯了法,卑职职责所在。”
“好一个职责所在。”
“他不过是退伍兵勇,也值得你这位总组长劳师动众,还亲自赶过来。”
李兴表情微变,“王上,我一向勤力,你可以问问我的部下。”
还能狡辩。
“一向勤力……好,若他不是我北境的人,你会如此?”
“数十名精锐,追捕一人,前后跨度数百里,你们特勤局都是废物吗?”
“听说你们做事从来只问结果,不问过程,为何对我北境的人,这般客气,哼,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把他赶到北境,再动手。”
嘶。
李兴倒吸一口冷气。
帐篷外,方进面色凝重。
他虽没有接到李兴的明令,但他的部下,这次行动显得非常笨拙,他还纳闷,看来,这里面有猫腻。
他转身走到一边,掏出通讯器。
李兴咽了口唾沫。
“王上,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若王上非要难为我,为自己的部下出气,何必说这么多,你要我死,我还能不死?”
李兴语气,再无虚伪的尊重。
陈南非但不恼,反而起身。
“李兴,你想入局,就要先弄懂游戏规则。”
李兴也站起来,正要开口,方进拿着通讯器,走了进来。
“总组长,局长电话。”
李兴面色惊变,怒视方进。
方进低头,双手奉上。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李兴听后,直接倒在地上,面色灰败。
“现在知道这个游戏怎么玩了吧。”
“方总组长,现在,你信我的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