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我头好晕啊。”
乔山赶紧安慰,“老姐,你放心,南哥请来名医,已经为你解毒,很快,你就会像没事人一样。”
乔巧想起来,自己中了凌家的火器。
“陈南呢?”
“他在帮你出气。”
得知火毒已解,陈南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
他凝视着凌翠儿,冷冷道:“身为武者,当众伤人,不知悔改,你可知罪。”
陈南久居高位,浑身上下,自带一股威严。
凌翠儿就算刁蛮任性,也不知道怕。
这时,“什么人要定我宝贝孙女的罪啊。”
紧接着,一道苍老的声音,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从帐篷中走出来。
凌翠儿一看到老者,立刻打起了哭腔。
“爷爷,就是他,凶巴巴的,要收拾我。”
“他还打伤我了。”
凌不尊搓了搓眼睛,发现凌翠儿胸前满是血迹,顿时心疼。
“好小子,说吧,你想怎么死。”
何秀才身形一悠,险些栽倒在地。
老匹夫,你孙女不开眼,你也没长眼睛吗?
凌家哪来的底气,敢用这种口吻,与北境之主讲话。
“南少,作为这里的负责人,我有责任。”
何秀才鼓起勇气,想当个和事佬。
双方若是动手,怕是这片山谷,也会化作一片废墟。
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找到这么一块适宜之地。
陈南薄唇微动,“怎么,你想做和事佬?”
听陈南的口气,何秀才最后的幻想,也破灭了。
他何德何能,敢做镇北王的和事佬。
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下场可想而知。
罢了,就当自己不走运,再花费些气力,另选开市地方吧。
凌不尊斜眼打量陈南,“年纪轻轻,目中无人,何秀才好歹也是集市之主,你竟无半点尊重,可见,与我孙女发生冲突,错定然在你。”
何秀才也被凌不尊神奇的脑回路惊到。
凌不尊的火器,乃是抢手货,每次开市,都能给他带来数百万的利润。
说心里话,他还真不愿没了这棵摇钱树。
“凌老,慎言啊……”
凌不尊冷哼一声,“何秀才,你今天是怎么了?”
“被一个毛头小子奚落,连屁也不敢放,就算他是你的大金主,你也不至于连尊严都不要。”
“你能忍,老夫可不能忍,我的宝贝孙女,从来没人敢欺负,他是头一个,我岂能饶他。”
凌不尊一边放厥词,一边打量陈南。
他与刁蛮的凌翠儿不同,他是一只老狐狸,做事之前,先要摸清对方的底细。
他观陈南年纪不大,衣着朴素,但言谈举止,张弛有度,起码是世家子弟。
哼,他凌不尊见多了世家子弟,没什么了不起。
凌家若不是惹了大人物,雁北第一世家的名头,舍我其谁。
“小子,我知道你有点背景,但在老夫眼里,你那点背景,算不得什么。”
“马上给我跪下,向翠儿道歉,否则,别怪我以大欺小。”
凌翠儿挽着凌不尊的手臂,下巴高高扬起。
她就知道,爷爷一定会为她出去。
谁让她是凌家的小公主呢。
凌家火器纵横天下,多少人上门求购,甚至,为了能插队,他们也会帮凌家处理一下琐事。
你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欺负本姑娘。
简直是老寿星喝砒霜,活腻了。
何秀才和汪姜互相对视一眼,两人不再掺合。
此时的凌家,已经退到悬崖边,还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