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这样,别人的好意放在面前,谁都会心动。
更自私的原因,就是南平侯府带来的好处了。关盼从来都是个很现实的、脚踏实地的女人,南平侯府几乎是带给了她后半生的安稳,关盼承认这一点,她的私心深重,只是因为看到好处,便轻易低头了,说起来是不是有些可耻呢?
关盼也在等她娘那边的回信,也不知道她娘会说什么。
会抱怨她与南平侯府亲近吗?
关盼不知道,她的母亲谢容,是关盼看不透的人。
她爹会说什么,会不会觉得自己养了一头白眼狼,有娘便是娘?
她心中也忐忑。
钟锦已经和南平侯见了几回。
南平侯总是一副我女儿为什么瞎了眼的样子,加了钟锦也不是很痛巨爱,他今日带着积玉出门,南平侯很高兴,不过还是言语中藏着机锋,暗指关盼的眼光不好,说她应该嫁一个读书人,那现在南平侯府就能够扶女婿上位了。
钟锦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大概是盼儿的眼神跟岳母的一脉相承吧。”
沈策和关晏坐在隔壁桌子上,两人都没忍住笑,这话真是有意思。
这就是在说谢容眼神不好,当年看中了他,结果落得一个远走他乡的下场。
说实话,南平后现在都不是很能想明白谢容的心思,他觉得自己是有问题,但谢容更有问题。
在谢家,在沈家,还有许多人家谁都是三妻四妾,谢容远走他乡,才是更有问题的那个。
当然,南平侯是承认自己的错处的。
女儿眼神不好这一话题总算终结,钟锦得到了暂时的平静。
沈策和关晏两人的关系肉眼可见地好起来,因为沈策说关盼是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好姐姐,关晏表示赞同,两人于是达成一致。
至于长辈们的旧事,关晏觉得自己母亲早就不在意这些事情了。
沈策则是问过母亲,如果自己和关晏来往,母亲会不会觉得不高兴,毕竟关晏生母和父亲的旧事就在那里,姐姐就是最好的证据。
南平侯夫人很平静地说自己不会在意,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从来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看得很通透。
日子过得呢顺利,在冬日的风雪即将降临的时候,谢容的书信姗姗来迟,信上寥寥几笔,没有说清楚,最重要的是,她人已经在路上了。
还是拖家带口来的,钟锦只能赶紧买了个大宅院。
关盼道,“不会真的要在皇城住下吧,我还想回梅州城呢。”
钟锦道,“不会,明年孩子能走了,到时候就回去,皇城不太平,岳母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大概是有些话说不清楚,二来也是为了我这肚子。”关盼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正月里就要生,家里头的长辈肯定放心不下。
“溪儿倒是没来,看来和妹夫关系不错。”关盼道。
“俞恪是个正经人,他要是愿意,跟谁也能好好过日子的。”钟锦说道。
个人有个人的缘分,钟溪的缘分,总算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