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罗沃兹?”雪绒勉强地坐卧起身,那红瞳中流露出丝缕忐忑不安,以及莫名的悲凉情愫。恍惚竟连自己都无法察觉,她只是静悄悄地提手将那圆顶帽随意地掷到一边,呆滞而麻木地凝视着对方身影消散的方向,许久方才摇摇晃晃拾回帽子站起,不知应行去何处地向那处步去,迷惘宛如晨时浓郁不散的雾气,弥漫在四处,殊不知真正的路途何在。悄然间,少女空灵缥缈的话音轻飘飘地回絮,像是在吟颂着一曲悲凉祷歌,“这里,我曾和我的家人去过一次,但也是唯一一次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淡隐了那步足琼音。阿丽西雅勉强翻了翻她有些僵直的身,顺势屈身一跃稳步站起,那暗绿瞳孔仿佛辗转出孤狼固有的桀骜与凌人盛气,久久流溢于她死寂却愈加幽深的虹膜间,就像是那极乐之鸟悄然掠过的曼妙残影,无了声息,亦无了她刻骨铭心的挽怀。那马尾辫饶有劲力地晃荡在脑后,于空中划过一个好看的弧,伴着巨剑冰冷的刀刃,犹如凌厉而蓄势待发的弓,发缕丝丝直入扣剑锋周旁。可待她那眸中掠过一道冷冽却又如此颇带怀疑性的目光时,仿佛与那双红眸重合复影了般,归为无处不在的死寂。
异方东处。女孩静静地伫立在崖边,暗红瞳孔凝视着那石碑土坟仿佛历经过亘古。法帽微斜垂下一片沉重的阴翳,渐渐掩藏了她眸间的那种凄然而悲壮的色调,眸光宛若寒冰骤碎时挥洒下的那雪色星河,掠过仓促的暗影于间淡淡虚化了,死寂地就像是早已木然的冷血。深粉色发在微寒的风中絮乱地浮动在身前,缭乱了她迷惘沧渺的视野,仿佛唯有那石碑映入瞳间,却终只是滞留下一片虚渺仓皇的落羽纯黑。
‘天使,罗莉玛丝,在此长眠’
一时间重重回彻于心的铭文,简短却又足以刺痛心扉。就像是在讲述着一段伙伴间关乎友谊的可悲旅途,可又仿佛是在施以嘲讽般,讽刺那为了所谓的朋友而挑战权威的无知信念,冥冥中敲响了星离云散的警钟。暗红瞳孔无知无觉地阖起仿若沉思,那手悄然触及那石碑冰冷的壁缘,彷若薄冰依附那刺骨的寒交织于指,淡入一丝渺无的温度。蓦然只觉那瞳似乎愣愣地注视罢了,追悼的文字深深印刻在虹膜若血般的暗红色中,竟另她那瞳中的神色愈为木然恍惚,就像是在感叹,已然逝去的那同伙伴并进而安逸的曾经,以及,多少久之前一抹深深刻印的疮疤。
“孩子,你的朋友唉,是衣冠冢啊。”那老者沙哑无力的声仿佛是在哀叹这苦悲命运,宛如陌路人对万事万物看破的一语,翡翠色瞳孔中就像是藏匿了整个宇宙般,睿智中颇带着敏锐的洞察力,竟如穿梭过亘古时光般的源远流长,将那抹叹息的情汇入了心灵中一道连结现实与梦境的桥梁。普洛丹丝婆婆却顿刻无言,瘦如柴而苍老的身在斗篷的遮掩下愈裹紧了些,虬木的拐杖在触及地面那一刻纵乎一颤栗,那双翡翠般澄明淡泊的的瞳孔,始终凝视着石碑上的文字,寂静无声。
“婆婆,婆婆!人死去后会变成什么呐?会变成天使吗?”艾薇拉童真的声线宛若稚鸟吟唱的挽歌,回絮于耳圣洁而一尘不染。翡翠色眸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普洛丹丝婆婆,仿佛是想从对方的回应中找到答案般,却着实揪紧了对方沉重的心扉,使她为之一愣住了。同色的眸瞳相迎视野,久久仿佛交流灵魂般的心会神明,许是那老者沙哑平和的声道出一句似有似无的语,一时间仿佛有所的掩饰,却又温婉地恰到好处,“是啊,生灵死后便会化为天使那种圣洁的存在呢但是即便是天使,也难逃死亡的命运,又何必是我们这些依靠神灵世世延续下的精灵族,还有那些愚蠢至极的人类呢?”
彼为亡人,却终不见尸骨凄凄。
“是,没错。”那声冰冷若极寒中凝结而聚的冰棱锥,浅浅地回絮在辽远苍茫的天际,一时间竟像是在抒发着,那惘然亘古却仍旧压抑着心的痛苦与无助。苍白的手垂落而划下一丝柔美的弧度,随之洛丽玛丝玫瑰的种子仿佛在不经意间挥洒在坚硬而贫瘠的土壤上,滚落去了不知它将来的命运若何。蓦然间雪凌竟将长久悬挂于脖的漆黑挂坠取下,静静放置在天使的石碑上,却不带任何的留恋,甚至是挽留。
长眠的天使,固然是不再有了她本应属的命运,不是吗?
弃子堕落,化为星河一点,消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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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者,2016年快乐,新的一年到来了,我也度过了自己第16个生日,特在这儿祝大家新的一年能快快活活的,没有烦恼地度过每一天
对于此章节的话:前半段写了关于雪绒的事情,后半段主要写追悼罗莉玛丝,推荐大家看文的时候找几首轻音乐听,比如钢琴曲,宫崎骏的音乐什么的,不过我挺喜欢听克罗地亚狂想曲的说真的,给人一种振奋的感觉好了,各位读者下次再见ヾ,如果要讨论什么的话请加q群,群号498638745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