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红毛你——”阿丽西雅那极力喊出的声竟又骤然而止,仿若断线的风筝般径直坠落乃至虚无踪影,唯有其中尚存的丝缕愤恨还絮绕良时,却在那股突如的劲风中悄然消散。暗绿瞳孔中恰时辗转出愕然的情,倏忽剧缩若点。而在她紧握巨剑的双手方才颤抖之时,那身竟在大天使安佩尔的一记扫堂腿下狠狠击向远处,终是双手耷拉瘫倒在处刑台边缘的大理石柱围栏旁,仿佛即将陷入昏睡般垂头不起。可因那股猛击而支离瓦解坠落于身的石块,稍时便使那触及的皮肤处泛起了淤青的诡异色彩,那暗绿双眸似乎极力想要睁开保持清醒,却又在无尽的昏昏睡意下,终是带着愤恨之意耷拉阖眸。那身久久凝固于此,就若一个无法释怀的惨痛与苍白无力。
“现在的你,确定能坚持下去吗?”眼前男子淡然的声线若飒飒清风犹为天籁,回响徜徉于耳畔却了无丝毫多余的懈怠之意,只是淡如止水地来警醒那女孩的心神,就像是能撕破迷惘的神喻般透过那灵魂深处彻彻道。可他那双眸于此沉静地轻阖起,似在与那女孩一直躲闪而毫无回应的迹象中已然得知了什么般,继而那微弱的叹息缓缓道出,银眸与对方暗红色的瞳孔戛然相迎间,却仿佛隐隐流露出悲凉或是留恋的情。而他那冰冷的话音这时纵然絮绕于耳畔,无奈久久充斥不曾散去,“那只好,做最后的打算了。”
可正于话音毕落之际,那长剑随之竟无丝毫犹豫地贯穿了若人偶般女孩的胸口,伴着殷红的血液从撕裂的血管处涌溅而出沾染了衣襟及面庞,若彼岸之花在生命最后一刻的绽放,末路的绝美在苍白面庞间印下了斑驳的血花。却蓦然觉雪凌纵然倒下蜷缩于地,法帽歪斜地瘫落在她的身旁沾染上了大片诡异的殷红,而那男子于此却只是平静地驻足望视,染血的剑悄然回鞘顿发出一刻的沉闷回响,孤寂而愈加凄冷。
“命运神殿下……”仿佛是极力压抑住内心波澜的起伏,继而那似质问的声像是在表述心生的不解般无力地道出,久久絮绕于耳畔不免突兀。罗莉玛丝唯有的紫眸正于那刻之时骤忽缩小颤栗,瞳间顿时映下溅落于地彷如一幅绝美水彩画的血花斑驳,竟将那心神从无穷无尽的祷告猛然拽向现实的身处地。可那双手却又恰恰是失力地垂下握紧锁链,若紫水晶的眸间悄然窥视见那女孩手心中紧紧攥住的一片黑羽时,竟不明缘由地良久凝滞于此,就像是时间在这时悄然凝固般化作了深刻的画面。可那尚残存于眸中的影却使堕天使重归坦然,手指再次交接仿佛再次接受了周遭了一切般,无声无息地跪坐,朝向着那神灵,无比虔诚。
恰时,那命运神灵依然如此沉静地驻足在处刑台之中,泛起微微血色的银眸于此悄然流露出丝缕似怅惘的意味,却又彷如从未曾有过这份情感般转即而逝。可只觉那躺倒在血泊中的女孩就若人偶般悄无声息地轻阖起眸,已然陷入沉睡的面庞冥冥间已然绽放出死一般的殷红,突兀沾染了血的法帽歪斜跌落在地,冷寂地凝滞在银瞳中却使其一颤。而顿时间那人竟只身缓缓轻蹲下,黑色法帽被手拾起时却仿佛掠过了一抹异样于瞳中,但稍后便稳稳地将其搭在那女孩的头上,从中似乎伴带着由心而生的温柔,却又无比的干净利落若无事。
待那眸几近被完全遮掩之时,一声清脆明朗的响指顿时回荡在天际苍穹,银白色法阵的符文印刻骤然在那旅人身躺之处愈为清晰,而随之三人身下的大理石砖竟凭空化为点点虚无的光芒,那法阵顿刻若受控制般将旅者们引渡出了乌托邦的是非之地,终一切曾有人涉足的痕迹被抹除化为乌有。可那命运神灵却无故一低叹,沉闷的语淡淡道出仿佛是在提醒着身边的天使,却又愈加凝重就像是在宣告着一个人此后的命运,“开始处刑吧,各位大天使。”
语声落毕
已然沾染血迹的剑刃毫不留情地挥斩下,在一时刻尽数切断了那堕天使在尘世的丝缕留恋,以及那漆黑不见底的羽。
终是那堕天使痛苦的惨叫声回响絮绕于空,却不曾有一寸在世的留恋,唯有在那紫眸间残存着无比的畅怀,竟彷如即将消逝为死寂般凝滞在颤栗的瞳,迷离徜恍。
而她最终的命运,又有谁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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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凌我很抱歉,以后更文时间可能又要推迟了,因为上高中了,学校作业布置得特别多,为了学业问题所以连周更都可能不能保证,也许会改为不定期更新,不过本文我一定是会更的,我在此为各位读者致歉放假连续做了两天作业我好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