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顺势坐到了树下石头上面。酒儿从树上跳下来,跪坐在他的身旁。“王爷,你就让我和方卓在一起吧?等我学会了剑,还可以保护王爷!”
“你身上哪里来的毒药,是方卓给你的?还是宗韵……”
“我走的时候……在王府里摘的,”酒儿顺手从怀里掏出一粒颠茄。“摘了好几个,还剩一个了。”
“王府里,有这种东西吗……”慕容策习惯性朝着身旁询问,才想起来小福并不在。
“我种的!”酒儿是一脸骄傲。没等来夸赞,只见男人皱起了眉。她伸手去拿被夺走的颠茄,已是拿不回来。
如果,小福这会儿在,慕容策一定会吩咐,王府里一切毒草都要清除干净。“除了庖厨,还做过什么?”
“还想过放火来着,没来得及……”酒儿说得轻描淡写。“王爷就来了。”
“本王来得,还真不是……时候?”说着话,慕容策望了望贺澜茂。
贺澜茂感觉到了一股怒气。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使得慕容策对自己板着脸。他又站得远了一些,依旧能够感觉那股怒气朝着自己,随时都会发作。
慕容策让他去喝酒,为的是解药。他却以为是收服人心,丰满王府羽翼。
太阳升到最高处,还没有等着宗凡的到来。这就不同寻常了。就算脚程再慢,也不应该晚于正午。
探马来报,宗凡再次遇袭。
慕容策质问。“贺澜茂,这到底怎么回事?”
“绝对不是表兄……”在凌厉的注视之下,贺澜茂更改了称呼。“昨晚,常公子已是做过保证,日后听凭端王府的……”
不等他说完,慕容策已是上了马,骑出去数十步远。“照顾好酒儿!”
“王爷……哎!”贺澜茂掉头一看,自己的马不见了。
酒儿的动作也不慢,纵到贺澜茂的马匹上,跟了上去。
贺澜茂顺手牵了一匹马追过去,一路呼喊着。“保护王爷!”
王府护卫跟着喊了几声,集结,飞驰而去。
这一遭,不在山坳,是在水边。想必是在汲水时,受了埋伏。赶到时,厮杀刚刚结束,血染红了山间溪水。陈胡带领人马,撤出洼地。
慕容策问他:“宗大人,在哪里?”
陈胡答不上来,喘着大气的方卓也不知道。
这会儿,严继从土包后边的树丛里爬出来,举着遮挡身体的树枝,指了指不远处的山坡。
大致,宗凡发现设伏的地方,摸到侧翼,狠狠一击。
说话的工夫,已能看见走下来的人。酒儿见到拄着剑的宗凡,喜出望外。“大哥!”喊着,就迎了上去。
“是昨天那些人吗?”
陈胡竖着剑刃说:“回禀王爷,应该是在树林里突袭的那拨人马。”
贺澜茂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那边,宗凡是一手拄着剑,一手搭着蒙泰的肩膀,被拖着,滑着下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