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洞。

“我一直都知道布鲁斯韦恩不是个好父亲。他从来不来参加家长会，不带儿子去看棒球比赛，我甚至怀疑他们家没有一起野餐过，达米安在圣诞话剧里扮王子，只有他哥哥来看。”

女教师的声音突然激昂起来：“但是我没有想到，布鲁斯韦恩居然能那么——那么狠心！达米安永远穿着长裤长袖遮掩伤痕，他性格比较独立不喜欢向老师求助，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发现他的异常。如果不是偶然，我也永远不会察觉，这个孩子，可怜的达米安……”她忍不住抽泣起来。

迪克利用打斗的间隙思考着：“怀特女士在去年就升职成为年级主任，她的班级交给了别人。这条音频是什么时候的？我是说，怎么还没有儿童保护中心的人来把布鲁斯抓起来？”

受害儿童咆哮着一脚蹬在他脸上：“这是极大的污蔑！是愚者的庸人自扰！”

迪克倒吸一口气，努力缠住他的脚踝：“b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就一定能解决——见鬼别用开刃那边——我们听完不行吗？”

“理查德！你这！无能的废物！如果什么事情！都要惊动父亲！那要你干嘛！”

女教师的声音还在继续：“达米安有时候会跟高年级的学生打架，他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并且总能取得不可思议的胜利。而他的对手——即使我是个老师，我也想说，达米安打得好，他们活该。我想我也许下意识放纵了他的行为，我太过相信一个孩子，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可以帮忙老师，可以教训坏学生，可以保护自己，所以没有尽我的职责去阻止——”

“直到我看到达米安受伤。”

“初中部的麦克想揍他几下。我在办公室远远地看着，想着达米安肯定能躲开，让麦克吃点教训，麦克从上学路上就开始欺负其他学生，老师们怎么教训都不改，我甚至在心里给达米安鼓掌——我真的是个不合格的老师。达米安没有躲开，他栽到地上，他可能流血了，麦克那一下绝对不可能让他这样，他在那之前身上就有伤！”

“哦……天哪。达米。”迪克低声说。他不知不觉放松了半抱半压着达米安的力度。

达米安倨傲地昂着头：“一次小事，我都快忘了。这种废物不值得我留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