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宁寒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没有接,一脸的无奈。
怎么啦?怎么不接啊,程梓音放下手中的刀叉略有担心。
伊小雅生怕事小一抹嘴边的菜叶身经百战一样传授经验道;是讨厌的人就要接啊,狠很磕一顿下次看还敢惹你,你不行我帮你,还挺仗义。
宁寒看了看,似笑非笑,摇着手中的手机淡定回道;我是不行,恐怕也要让你失望啦,你要是有磕的绝招我ok,来吧,是我妈。
骚得伊小雅差点把脸贴到盘子里,好一会儿才抬起来,哪里还敢在乱说。
程梓音很贴心的拍拍伊小雅的头,看着宁寒心里既感激又愧歉。
其实,她早就知道宁寒为了陪伴自己与远在法国的母亲闹得很僵,做了不孝女。
宁寒是独生女,父母早年出国做生意攒了点积蓄,生活很安定,现在年龄大了,不止一次催促女儿尽快到法国团聚。
开始时,宁寒还可以找点理由搪塞,父母也都顺应了她,可是一拖再拖父母急了,非逼着她去相亲,有了家看她还怎样满世界飞。
吃软不吃硬的宁寒怎会顺从,倔强起来铁牛也拉不回。
她不是非要与父母拧着对抗,她只想多陪陪程梓音,可是父母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只有命令,她气得摔了手机,关系也一度僵化。
程梓音心里很难过,也曾委婉劝解过,但都被驳回,而且得到的都是宁寒生气的倔话;在说就绝交,她感动一笑,不在说话。
最令伊小雅乍舌的是宁寒认识她的父亲,而且还很熟悉。
因为宁寒曾为慈善事业设计过家的筑巢,就是被伊泽湖以百万的高价购买,并且出巨资建设,才有了今天响彻国内的童瑶福利院。
能有如此伟岸又心善的父亲,程梓音好羡慕,然而,伊小雅冷笑着有种陌生的逃避,神情也很奇怪很复杂,猛然喝口酒呛得半天说不出话。
三人直至离开,也没有发觉隔壁中有人监听
伊小雅走进家门,摇着背包笑得心花怒放,心情非常好,嘴里不时叨念着;我有姐姐啦,我真的有姐姐啦。
很小的时候,当她一人孤独站在家门前看着那些被姐姐呵护的小朋友,她不知多羡慕,梦里都会喊着姐姐而哭醒。
这么多年了,想不到自己真的有姐姐了,她蹦跳着开心的好想告诉全世界。
然而,冷不防一声;站住,惊得她一抖,但随即镇静下来,很嫌弃的一撇嘴一动未动。
她心里也暗思忖着,今天早上周妈刚说完老头不是去了夏威夷了吗,神不知鬼不觉的怎么回来了,又想打,随他便。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伊泽湖衣装整齐,精神十足地坐在沙发上,两道宽眉黑而直,肃穆的眼神很威严,着实有领导风范。
他中午就回国了,直接去了公司,也刚刚到家不多时。
那个就在伊小雅三人隔壁的男人--小磲,是伊泽湖的私人助理,平时很少出现在公司,但是出现在书房倒是不足为奇,端着一杯茶很恭敬的放在伊泽湖面前,垂手站在一旁。
最近一段时间小磲主要的任务就是跟踪伊小雅,把她的所有行踪准确详细的汇报给伊泽湖。
伊小雅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堵塞了,用力掏了两下,什么都没有,可是刚刚老头真的再跟自己说话吗?怎么没凶?很不习惯的一咧嘴一端肩,转身走了过去。
规矩站着就不是她了,东歪一下西拧一下,就像身上爬了蚂蚁,眼睛待理不理的左右瞟着,心里却忖着;就不信吹不毁你的虚伪耐心。
你看看你啊,站没站相,你是个女孩子,就不能矜持吗。
伊泽湖实在看不惯,忍着没发火,数落几句斜了一眼道;对嘛,这样才是女孩子该有的装扮。
不需要你这虚伪的赞扬,我又不是给你看,说吧,想把我怎么着,我没时间在这浪费,给个痛快的吧。
十次有八次半见面都逃不掉皮肉之苦,伊小雅倔强的一扭身子,准备好了一样,没有一点害怕的神色。
伊泽湖气得发紫的双唇直颤抖,若不是当年被她看到那一幕,自己怎会容忍她翻了天的胡闹。
他心知肚明伊小雅这些年大浪滔天的作,就是想把他气死,让他的声誉狼藉。
可是车辙里的泥鳅它怎么折腾也成不了龙。
最后还是被抓回,挨了打,在被抓,再被打
今日也不会例外,早打完早完事。
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伊泽湖瞪着眼睛问道;你最近都和什么人接触了,如实回答。
他是一秒也不想多看一眼这个不成器自甘堕落的小败家。
干嘛,审问啊,这是我的自由,你管得着吗。
伊小雅白了一眼,心里清楚,既然亲自问,其中一定有事,自己偏不说,休想打什么主意。
你,伊泽湖气得大喊;周妈戒尺拿来,我今天扒了这小畜生的皮。
伊小姐,你怎么认识墨尽燃还有季辰汽贸的董事长,你快说吧。
小磲急忙直接问,他是在替伊小雅争时间,尽可能躲过戒尺的惩罚。
他亲眼目睹过,伊小雅的脊背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今日完全可以避过,免得睡觉都遭罪,只能趴着。
闻听,伊小雅眉毛倒竖,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随着戒尺的落下,伊小雅咬着牙,没有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