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梓音清晨起来见天气很好,自己的身体也很轻松,便约了宁寒购物。
两人直奔婴儿店,大包小包的塞满一车子,看看时间吃午饭还早,便要了两杯咖啡顺便歇会儿。
见宁寒挂断手机一脸苦色,程梓音问道;怎么啦,吃苦瓜啦。
诶呦,我倒是宁愿吃苦瓜,宁寒唉声叹气;我们老总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下周的颁奖晚会命令我必须穿礼服,变态啊。
这是尊重,不过我也好想看看你穿礼服的样子,一定一定非常漂亮。
诶呦,我只穿我喜欢的不可以嘛,不然我缺席好了,麻烦。
一个奖项是对你人生的一个证实一个印记,怎能忽视呢,不要纠结啦礼服而已就穿嘛。
我,宁寒欲言又止,一摆手;诶呀,算啦。
程梓音看了看,忍不住笑问着;别告诉我你没给自己准备过礼服是吗。
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没有看见过宁寒买礼服,更不要说穿了。
宁寒一抓发,直起腰很不屑回道;我说过了只买喜欢的,不是你能不能看破别说破啊,哪天我买它百八十件的天天穿,看谁还敢笑,哼。
哼的声音都没底气,还百八十件,半件穿在身上都浑身不自在,想想宁寒都觉得冷,鸡皮疙瘩直冒。
那就今天吧,给我个见证奇迹的瞬间,不用拒绝,不客气,走吧。
程梓音说完笑着起身便走了,她不给宁寒机会还嘴,稍一拖拉她笃定会以失败告吹,可自己当断既定,量宁寒也没辙。
她是真心的,她嘴上不说,心里一直都愧歉宁寒。
不逛则已一逛则惊,宁寒豪夺一样,就像跟钱有仇,却没有一件礼服。
程梓音只买了一件衣服,不离手的拎着,那是她偷偷给宁寒买的礼服。
梓音快点过来,快快,我的真爱。
宁寒停在一橱窗前欣喜若狂的挥着手催促着,恋爱一样激动。
这可是她梦寐以求许久的,巴黎时装秀中限量版的弄儿风衣,她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想不到今天的运气超好,怎能放过。
干嘛那么激动不已的,遇到了情人吗,我很期待哦。
程梓音悠然取笑着没有加快脚步,急忙擦去脸上的汗。
又在取笑我,行吧,算你狠,本宫开心就原谅你这次啦,下不为例哦。
宁寒回过身做个兰花指演了一回端庄,很生硬,却没坚持三秒嗤然笑起来。
诺小主莫要生气以免容颜易老,奴婢可罪大行天,下次不敢啦。
程梓音半俯身笑得很开心。
好,念你初犯暂且饶你,若在犯小心本宫重罚你。
宁寒忍住笑,无名指微翘佯装着威严。
你不会。
程梓音来到她面前微笑回应,眼神都闪着坚定。
宁寒点着程梓音的眉心,没话了,每次都输的没有一点痕迹,甩甩手道;诶呀真是败给你,走啦,不然我要痛失爱衣啦,不过你付帐这个惩罚你可愿意。
愿意,不过我没钱,都给小念淋花光啦。
还是不愿意听起来舒服,我刷卡。
不容分说程梓音被绑架一样随着急不可耐的宁寒进了风衣店。
两人也买的差不多了,准备去吃饭时,宁寒突然想起来过几日是母亲的生日,哀求程梓音帮忙选礼物。
此时,程梓音已感觉呼吸困难,浑身没有力气,她已经尽可能少说话保持体力,还是透支了。
她不得已拉住宁寒的手很歉疚轻声道;宁寒,我好热,我们休息一下吧,虚汗沿着鬓角缓缓流下。
诶呦我的妈呀,宁寒一见吓得一颤,慌忙搀扶自怨道;梓音对不起,我这一冲动就犯浑,竟忽略你不可以疲劳,怎样还好吧。
自己怎么就是粗心,不长记性,那日已经有过一次惊险了,坚持要去医院。
干嘛自责,我真的很好,只是站久了腿麻,还去什么医院嘛。
程梓音拒绝去医院,努力微笑着,她不要宁寒担惊受怕。
不是啦,好好我不给你压力,但确定没事吗?不要骗我。
确定加肯定,我饿啦,我们去吃东西吧,嗯,吃什么呢。
什么都好,只要是你请的我都喜欢,宁寒嬉笑过很认真确定问道;真的没事吗,仍不放心。
宁寒,不要把我当病人来呵护,这样我会有压力,我现在只珍惜与你们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让彼此的快乐回荡在生活里,这就够啦。
程梓音非常镇静,满眼中没有恐惧和害怕。
梓音,不要消极,不到最后我们都不要放弃好不好。
宁寒心里一阵难过,忍住泪没有流下。
也许是早晨起来太忙,安顿好家里急匆匆出门竟忘了带药,程梓音坚持着催促道;好啦,我满血复活啦,吃过饭我要赶回去,林姨带着小念淋那。
在意外没有出现之前她告诉自己必须赶回家里。
宁寒看了看没有在说什么,她心里清楚,程梓音是拿孩子为借口,只是不让自己看到突发的状况。
忽然想起,林敬郁前几日匆忙回来是不是有惊喜带回来,话到嘴边一咬唇咽下了。
若是真的有奇迹出现,以林敬郁爱程梓音的心绝不会毫无声息,很明了,应又是一次失望的心痛。
满地球都是人,为什么找个匹配的骨髓就这么难?宁寒慌忙测过头,不敢再看下去,她怕自己哭出来。
宁寒在心里打了结,拧了疙瘩,自己就是认死理一样,程梓音只要有墨尽燃就会安然无恙,明知是自己欺骗自己,可是她怎么都走不出这道弯。
她心里尽知程梓音既然做了决定,事情也走到了决裂的一端,要怎么修复都无法越过程梓音这一关。
程梓音佯装没有看到宁寒的纠结,看着不远处的广告牌清然笑着,心里一声对不起伴着不舍和坦诚一遍又一遍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