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喜看到来人,哭叫道:外祖母!喜儿再也不敢了!外祖母快和祖母说说,喜儿再也不嫉妒妹妹了!以后妹妹要什么我都给她,我不想去跪祠堂啊呜呜呜。
苏乐乐对这个人完全没印象,不过苏明喜口称她为外祖母,那应该是晋安伯家的伯爵老夫人了。
果不其然,连苏靖都站起身来抱拳拱手:见过伯爵夫人,不知贵客要来,有失远迎!
李老夫人理都没理苏明喜,只顾着和大人说话:哈哈哈,秀宜前几天就给我来信儿,让我来这边陪她住几天,自己的丫头想母亲了老身理应过来陪陪她,只不过耽搁几天,今天才到,不成想,打扰你们处理家事了。
苏老夫人这才慢慢起身上前,双手抓着李老夫人的手:哪里的话,你是老二的岳母,也是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呢!
说完亲自引了她坐上座:你先坐下,我们且听他们怎么说。
这不好吧!我也不便说话。李老夫人口中如此说着,但身子却坐定端起了茶。
怎会,今日的事你耳聪目明大概也已经知晓了,我正准备把这两个下人打一顿扔出去,至于明喜,就罚跪五天祠堂,抄佛经五遍,也算给她长长记性!只是这样可就委屈乐乐了。
诶哟老姐姐,李老夫人说起话来便满脸堆笑,都是姐妹之前的小矛盾,想咱们年轻那会儿,谁不和姐妹吵架拌嘴使小坏啊,都是孩子嘛!依我看啊,抄抄书静静心,打打杀杀的多不好,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苏乐乐心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可是恨不得致人于死地的姐妹。
苏二夫人也跪倒在地,朝着苏老夫人连连磕头:是啊母亲,天这么凉,跪五天祠堂喜儿连命都没有了啊!母亲开开恩!说完又朝苏夫人的方向:大嫂,这事情确实是彩云的问题啊!喜儿她不知道的,对不对喜儿,你快给伯母赔不是,给乐乐磕头!
苏明喜赶紧和苏夫人说:伯母,我承认我是嫉妒妹妹,管束下人不严,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想跪祠堂。
苏夫人不为所动,虽然她性子柔弱,但是她也不怕。要知道苏夫人林清涵可是正儿八经的豪门贵女,门楣比李家的晋安伯高出不止一点,以前不争不抢佛系度日,可在自己乐乐的事情上,绝不相让。
清涵啊,你看,秀宜都给你跪下道歉了,你就原谅她们一回吧。李老夫人盯着苏夫人说。
苏夫人还未答话,就感到一只大手轻轻的扶在她的腰间,仿佛在给她强大的力量支撑,是苏靖。
苏靖和苏夫人对视了一眼:这事儿不成,乐乐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陷害自己家里人,败坏自家的名声只因为嫉妒?明喜需要为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况且母亲说的责罚在我来看已经格外开恩了,李老夫人就别求情了。
苏靖这话说的坚定又严肃,李老夫人满脸堆笑的面皮上都有点挂不住,冲苏二夫人使个眼色:也是,我也不管了,秀宜啊,你也别跪着了,扶我去你院子里歇着吧,我也累了,转头他和苏老夫人说:老姐姐,我先休息了,你们处置吧,我老咯,见不得孙子辈受委屈,唉!
苏二夫人看今天这祠堂是必须跪了,瘫坐在地上,被下人扶起来,跟着李老夫人走了。
苏为安看外祖母和母亲也不敢管这事儿,再看看瘫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得妹妹,狠狠心也跪下来:祖母,大伯,大伯母,明喜这次确实做错了,祖母责罚她我也不会求情,只希望这大冷天,能在祠堂给她端个炭盆过去,求您了!
说完咚的一声磕头可在地上发出一身闷响。
苏靖看着最喜爱的侄子,也没法开口说一个不,苏老夫人看着大孙子也心疼的不行,毕竟这个孙子可是自己看着长大最懂事理的,遂也答应了他这个请求。
苏老夫人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好了,夜深了,把喜小姐带到祠堂,端个炭盆过去,把这两个人先关押起来,明日再议吧。
大家各自散去,苏乐乐跟随苏靖二人回了房间。
苏二夫人屋里,李老夫人恨铁不成钢:你们也太欠考虑太着急了,屁股都没擦干净就着急要陷害人家。不过苏乐乐这个丫头也挺有本事的,我看你们是小瞧她了,行了,哭也没有用,赶紧收拾几个软垫子给明喜送过去吧!
一直哭哭啼啼的苏二夫人闻言,这才仿佛刚想起来一般,赶紧找软垫子去祠堂了。
屋子里留下李老夫人暗自沉思,看来这苏家变得复杂的很呐,本指着外孙一朝得势,晋安伯爵府也能靠着这苏家家大业大的接济接济,如今看来,这苏府还是苏靖说了算,这二房实在是没什么话语权,只能看苏为安能不能审时度势翻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