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奇怪的问莺莺:乐乐没有辩解什么么?
莺莺擦了一把眼泪:没有,小姐直接被带走了,还有苏二夫人的娘李老夫人也一起被带走了,就是她让人去告的状,之前她们总来找小姐麻烦,小姐教训了回去,想必怀恨在心,这次想要让小姐吃亏呢!
婉宁从小长在后宫,见多了这些勾心斗角的桥段,但她觉得苏乐乐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性格啊,怎么会一句话没说就让人带走了呢?
她想了想,去找了夜离,让她陪自己去一趟京兆尹府。
苏为安这阵子安安分分,没有任何骚扰苏乐乐经商的行为,说起来苏靖给到打理苏为安的铺子和产业比给苏乐乐的多很多,而且苏靖也一再表示,苏穆宁一心想进入朝堂为国家办事,他是一定不会阻拦的,而苏为安经商颇有头脑,自己的产业还需要苏为安帮自己多多看顾。甚至连南下的一整条经商线路都给了苏为安,要知道商人最有用的不是奇货可居,而是多年积累下的社会关系和生意伙伴。苏靖把最挣钱的南方人线路给了苏为安,连苏家最有资历的一些老掌柜,都觉得苏为安就是苏靖的接班人,苏靖在家宴上也说过这样的话,说等伯父老了,将来你还得撑起苏家的产业。
但自从苏乐乐和七皇子签了协议,开始学习经营,居然迅速上手,她管理的商铺开始推行股份制,只要愿意,连店里的小厮都可以拥有店里的股份,可以对商铺提意见。如此放权,苏靖还不制止,关键是她经营的铺子都蒸蒸日上,流水和营业额都比之前高了好几倍,苏靖对她多多夸赞,这让苏为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从情上讲,苏乐乐是苏靖的亲女儿,从理上讲,苏乐乐这么短时间内就能把铺子做上正轨,苏家接班人的位子,没准自己还坐不上呢。他现在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苏乐乐无法继承家产。他原来想的是让娘秦撺掇大伯母将苏乐乐许配给家教极严的婆家,这样的婆家是不允许自己的媳妇在外抛头露面的,这样就彻底断了苏乐乐继承苏家的可能。没想到计划还没实行,让苏乐乐翻不了身的大好机会就这样送到了门前。
外祖母派人来说苏乐乐偷偷倒卖珍珠粉,前些日子她新开了一个胭脂水粉的铺子,还未营业但已经开始发传单告诉百姓什么时候开业,开业当天是什么买一送一,弄的花里胡哨的,赚足了眼球。如此一看,她偷偷倒卖这些珍珠粉就是为了用于这间铺子吧,外祖母派的人说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的倒卖还是私藏,倒卖的话直接就可以进大牢了。
苏为安思前想后,叫来一个随从耳语了几句,随从赶紧跑出门去。
京兆尹府的大堂上,首告李老夫人和被告苏乐乐都站在堂前,府尹赵大人在寒冬腊月里头上直冒汗。一边是堂堂晋安伯府的伯爵夫人,一边是常常伴在七皇子左右的京城首富之女,这得罪哪一边,头上的乌纱帽都要摇一摇啊!
赵大人寻例问了一些套话,问了珍珠粉的来源,苏乐乐只说是别人送给她的,那人说自己怎么用就无所谓了。
赵大人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七皇子送给苏乐乐的?这时候只要七皇子来说一句是他送给苏乐乐的礼物,那这案子就结案了,至于后续苏乐乐怎么用那和他京兆尹府都没有关系了。
他小心翼翼地追问:这是谁送的?